到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他全身的快感到達臨界點,他狂吼一聲,將自己完全釋放在她體內,而此刻的莫相離,也只有進氣少,出氣多的份兒。
景柏然身心都得到滿足,他壓下來將莫相離抱住,兩人灼熱的肌膚相貼,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一時覺得幸福無比,“老婆,我愛你。”
莫相離此刻只顧得上喘氣,哪裡有力氣回應他的示愛,她貼著他,感覺他心跳慢慢歸於平穩,想起那天在地下室的情形,剛才經過**洗禮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起來。
“景柏然,我怕。”那時的害怕事隔許久,終於在此刻宣洩出來,她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止不住嚶嚶哭泣起來,一直強裝的堅強頓時土崩瓦解。
景柏然將她摟住,奇異地竟聽懂了她在怕什麼。他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跟她說起那晚的事,可是現在她躲在他懷裡,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她抽噎著,將那晚的事說給他聽。
他一邊聽著,一邊輕拍她的背,誘哄道:“都過去了,別哭了,乖。”
反反覆覆都是這麼一句話,可見他確實不擅長哄人。可是將頭埋在他懷裡的莫相離沒有看見,他眼裡卻是噬骨的仇恨。發洩過後,莫相離對那晚的事是真的不介懷了。
她此時才想起自己被白少棠找到機會盯上的原因全都怪他,她伸手捶打著他的肩,怒道:“都怨你,都怨你,你若是不將我拋下,我也不會被嚇得半死,火燒起來那一刻,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
景柏然任她捶打發洩心裡的痛苦,“打我吧,只要你心裡好受,想怎麼樣都成。”
莫相離到底捨不得多打他,她說了那晚的事,心裡也輕鬆起來,“景柏然,我想回一趟莫家,我想問部林媽媽關於當年的事,她一定知道不少。”
景柏然並不贊成莫相離回去,他道:“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會派徵信社去查。”
“不,家醜不可外揚,我要親自去查。”莫相離堅持自己查,景柏然拿她沒辦法,只好道:“好,我明天陪你回去一趟,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真相是什麼,都不要傷心。”
莫相離點點頭,經過剛才淋漓盡致的**,莫相離現在亢奮不已,她想起當時跟景柏然分開的原因,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對了,伊女士的葬禮……”
這些日了,她沉浸在那晚的夢魘裡,所以並沒有關心這件事,現在距離伊莜死去的時間已經大半個月了,葬禮肯定已經舉行過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神情陷入沉思的景柏然,她嘆了口氣,道:“節哀順便。”
多滑稽的四個字,兩個多月前,景柏然對她說這四個字,兩個多月後,輪到她對他說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又是多麼的殘酷,生生將親人陰陽相隔。
景柏然沒說話,沉默得將她擁緊,伊莜的葬禮他沒有去,鬱樹曾到艾瑞克集團去指控他是最冷血的人,可是隻有他知道,伊莜臨死前說的話對他有多大的影響,他打電話回去問過當年服侍景天雲與伊莜的下人,誰也不知道當年的事,大家一致說他就是景天雲與伊莜的孩子。
他查不出個所以然,卻驚動了景天雲,景天雲打電話來問他是從哪裡聽來的瘋言瘋語,他也不打算隱瞞,於是說了是伊莜,聽到這兩個字時,景天雲沉默了許久,就在景柏然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卻突然開口道:“原來她依然在恨我。”
景柏然不知道他父親這句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卻無法阻止他想要探求真相的心。他還告訴景天雲伊莜病死的訊息,景天雲依然沉默,最後掛了電話。
他以為景天雲會回國參加伊莜的葬禮,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來,絕情的姿態真是令人傷心。
“阿離,如果我不是景家的孩子,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沉默許久,就在莫相離快要昏昏欲睡時,景柏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困極了,眼睛都沒有睜開,夢囈似的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棄了你,我也不會背棄你。”
“那如果你知道你爸爸是因我而死呢?”又過了許久,景柏然才低語出這句話。
可是莫相離再沒有回答他,因為她已經睡過去,景柏然看著枕在自己臂彎的她,一時五味雜陳。
…… …… ……
再次醒來,天已經全黑,莫相離向旁邊摸了摸,觸手微涼,她一下子驚醒了,睜眼看向身側,哪裡還有景柏然的影子,她爬起身來,發現他已經給她穿上了睡衣,身上還有股沐浴後的清香。
她睡得連他幫她洗澡換睡衣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