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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一點一點的鬆動,她終於割完了,當雙手重獲自由時,她激動得快要哭了,可是現實容不得她有半分停頓,她顧不上手上鮮血淋淋,連忙去割腳上的繩子,眼見就要成功了,她卻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與幾個流裡流氣的男聲,似乎正跟刀疤臉說話。
“棠哥,難得你還想起我們,要讓女人給我們哥仨玩。”
“是啊是啊,我們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正憋得不行,這下有女人讓我們發洩發洩,以後棠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不用客氣,說一聲,我們一定效勞。”
“那個妞性子挺烈的,你們一會兒全上,不用客氣。”
“……”
莫相離聽到聲音,嚇得使勁地割著腳上的繩子,繩子應聲而斷,她已經顧不得了,因為她聽到了鑰匙套進鐵門的清脆聲,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她後背寒毛倒豎起來,她目光慌亂地在屋裡打轉,聽聲音與腳步聲,似有四個人,如果換作平日,她還有勝的把握,可是現在她不敢賭,如果她賭輸了,她就要面臨被輪 奸的局面。
不行,她不能落到那種地步,目光在地上一箱白酒上打轉,她咬了咬牙,如果今天非得要死,那就讓她死得轟轟烈烈,她二話不說,兩手同時抄起白酒瓶砸向牆壁,然後將剩了多半白酒的半截瓶子扔向鐵門,也許門外人已經聽到裡面的動靜,開門的動作越來越快,莫相離已經顧不得了,只要抄起酒 瓶一個一個砸過去,地下室堆放了一些雜物,莫相離看也不看,直接抄起桌上的蠟燭,拖了一堆易燃的物質點燃,扔向門邊,火光一沾上酒液,頓時如添了油一般,迅速燃了起來。
刀疤臉手忙腳亂開啟鐵門時,一股沖天火光撲面而來,他嚇得直往後退,其他三人咬一咬牙,狠狠罵道:“婊 子,你敢放火燒房子。”雖是罵罵咧咧,可是他們到底不敢越過大火向她衝進來,莫相離看著火舌雖然躥起來,可是如果沒有易燃物,他們還是很快就會衝進來,到時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於是將屋裡易燃的東西都推向門邊,然後又從裡面引燃了火,火勢躥了起來,刀疤臉與其他三人都受不住煙嗆,掩著鼻子站在火光外面,刀疤臉盯著莫相離,眼中憤恨不已。
而此時莫相離做完了這些,也早被煙嗆得睜不開眼睛,她想,也許她很快就要死了,可是她還想見見景柏然,還想吻吻他,告訴他,她愛他。
想到這些,她心裡湧起一股悲愴,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隱約間,她似乎聽到外面有人叫著,警察來了,再看向火光外面時,只見那三個流氓已經連滾帶爬的爬上樓梯,只有刀疤臉不慌不忙,他看著她,眼中似乎掠過一抹激賞,與一抹追憶。
莫相離被濃煙燻得已經睜不開眼睛,她不知道刀疤臉走了沒有,她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渾身也好痛好痛,她順著牆滑坐在地,耳畔隱約響起警車鳴笛聲,她想:警察來了,她有救了。
意識漸漸模糊,她似乎聽到景柏然焦急的狂吼聲,她微微睜開眼睛,火光中似乎映著景柏然那張俊帥的臉,此時他的神情不再淡定,眼底的恐慌如海浪般撲打過來,莫相離對著虛空微微一笑,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阿離。”景柏然看著順著牆倒向地面的莫相離,一顆心頓時似被撕裂,她白色的紗裙早已經被血浸染,如在雪地裡盛開了一片又一片豔色梅花,隔著火光,格外豔麗。
“快點滅火,快點救她。”
…… …… ……
帝集團的辦事效率一向奇高,銀鷹知道莫相離失蹤的地段,立即聯手警方協助調查,一個小時後,就查出帶走莫相離的刀疤臉是將她放在收廢品的三輪車裡帶走的,一路跟蹤到了他的藏身之地。
他立即通知了景柏然,景柏然連忙開車到了西郊一家農舍前,農舍裡已經沒有人,只隱約見到濃煙自地下室飄散而出,他的心倏然不安地跳動起來,他再也等不到消防車到來,拔開警察,衝進了地下室。
一進去,就看到地下室燃燒起來,他嗆得險些睜不開眼睛,重重火光中,他看到莫相離頹然靠坐在牆上,他一顆心頓時攫緊,她臉上血色全無,那模樣竟似半點生命氣息也無,他想衝進去,奈何火勢太猛,他使勁地叫著莫相離的名字,她卻一點回應都沒有,直到他看到她倒向地面,他再也忍不住,從火海里衝了進去。
“阿離,阿離,你說話,說話啊。”到底有多恐慌,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顫抖著手偎向她鼻尖,直到感覺到她弱弱的呼吸,他才鬆了口氣,連忙將西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