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平安的。”莫相離給他打氣,可是她明白,有什麼比最親的人躺在手術室裡,自己卻無能為力更加無奈呢。
景柏然定定地看著手術室,突然轉身離去,莫相離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呆了呆,又連忙一瘸一拐地追上去,鬱清在後喊道:“Eric,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等她手術完了出來?”
景柏然背脊僵硬,拳頭越發握緊了,他腳步頓了頓,可是沒有回頭,一步一步遠離了手術室,莫相離這來來去去地追得也辛苦,看景柏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索性也不去追他,獨自坐在一旁的等待椅上。
“鬱先生,您別逼他了,他能到這裡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伊女士的病情怎麼突然惡化了?”上次見伊莜時,她還風情萬種,這人的際遇還真是捉摸不定啊。
鬱樹見她疼得額上只冒冷汗,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你的腳無礙了吧?”
莫相離苦笑一聲,“剛拆了石膏,還不聽我使喚,等我多使用幾次,肯定就聽話了。”
她的幽默讓他難得展顏一笑,笑完他的臉又迅速恢復頹敗,莫相離見狀,循著他的目光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她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鬱樹幽幽一嘆,想起幾個月前的婚禮,伊莜還滿臉幸福,可是幸福之後,緊接著傳來的便是她得了腦癌的惡耗,父親與母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可是老天對他們卻這麼殘忍,“癌細胞擴散的速度太快,我們始料未及,媽媽第一次暈倒,我們還沒引起重視,這一次暈倒,送到醫院,醫生說已經是腦癌晚期。”
莫相離沉默不語,在病魔面前,她的語言顯得蒼白無力。
“我不知道這一次她還能不能平安出來,阿離,我很害怕。”他在她面前毫不掩飾害怕,不像那個彆扭矯情的男人,此刻指不定躲在什麼地方偷偷地哭呢。
“會平安的。”莫相離動了動唇,最後還是隻能道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