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自己的倒影咬牙切齒,輕輕一笑,拿起竹竿去撈照片,一會兒功夫,她已經撈了上來。
“太太,心浮氣躁做什麼事也不會順心的。”將照片擦乾,她才交回她手裡。
莫相離怔了怔,什麼也沒說,一瘸一拐的向別墅裡面走去,劉媽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景柏然正埋頭處理案上的檔案,看著這一堆堆如山的檔案,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此時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電波彼端傳來助理甜美的聲音,“總裁,鬱氏集團鬱董事長來電,請問您要接進去嗎?”
景柏然皺了皺眉頭,偏頭想了想,道:“接進來吧。”
電話在嘟一聲後接通,兩邊同時靜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最後還是鬱清忍不住,道:“Eric,如果有時間,我們見上一面吧,有些事,我想我應該跟你說明。”
景柏然聞言,臉上頓時浮現一抹譏嘲,他將電話換去左手,道:“有什麼事要勞您大駕,電話裡說就可以了,我想要沒有那個時間去見你。”
對方又靜了幾秒鐘,才道:“是關於你母親伊莜的,她得了腦癌,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我知道她一直想求得你諒解,我想請你去見她一面,讓她這一生沒有遺憾。”
景柏然怔住,怎麼也沒料到伊莜會得了腦癌,上次見面,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Eric,你在聽嗎?”電話彼端又傳來鬱清的聲音,他就是當年與伊莜偷 情的那個男人,說起這段過去,他也覺得很不光彩,畢竟當時他只是艾瑞克集團的一個小職員,因緣際會,他結識了當時空閨寂寞的伊莜,當時,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墜入了與伊莜的愛河中,伊莜的美貌,伊莜的憂鬱,伊莜在床上最火熱的回應,都讓他愛憐不已。
最後他聽了伊莜的建議,回國開了公司,伊莜注入了大部分資金幫助他,他為了能跟伊莜在一起,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可是伊莜雖然幫他,可是她的心還是在那個將她傷得遍體鱗傷的男人身上,他為此痛苦不已。
後來有一次,他與伊莜在酒店幽 會時,被劉思語撞見,從她們的對話中,他知道劉思語就是伊莜與景天雲愛情的癥結所在,於是他約見了劉思語,希望她能成全自己一片痴心。
劉思語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於是在他回國最後一晚,他約了伊莜出來,他說他要回國了,以後再也不會來美國,希望伊莜能出來見他一面,那時伊莜與景天雲的感情似乎緩和了些,而伊莜也打算回去守著他。他的邀約被伊莜婉拒了,他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得不到伊莜,他一輩子都會遺憾。
最後伊莜還是來了,他笑著端起酒杯,伊莜沒有拒絕,喝完那杯酒對他說,一路平安。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昏倒在他懷裡,按照他與劉思語的計劃,此時就該景天雲上場了。
景天雲來時,伊莜還在他懷中安睡著,所以她並不知道景天雲來過,他向景天雲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告訴他伊莜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景天雲很憤怒,可是最終二話不說走了,看著他突然頹廢了的背影,他知道景天雲跟伊莜已經再也不可能。
回國之後,他一直等著伊莜回國找他,可是那段時間,伊莜就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一般,他焦急地等待著,不敢變地址,當時公司搖搖欲墜,他怕公司倒閉後,伊莜更找不到他,於是苦苦支撐著,後來終於熬過了最艱辛的日子,他還是沒有收到關於伊莜任何訊息,他心灰意冷了,於是同意了父母為他挑選的那門親事。
婚禮辦得很壯觀,Y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他的心卻空落落的,面對嬌美的新娘,他根本一絲感覺都沒有,一心都想著伊莜,想著她會不會突然出現在他的婚禮上。
只是伊莜到底沒有來,他徹底的絕望了,在新婚妻子的關懷下,漸漸將伊莜沉澱到心底裡埋藏好,一年後,他的妻子快要臨盆,他帶著即將為人父的喜悅盼著這個孩子呱呱落地。可就在這時,伊莜卻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敲開了他家的門。
看到她那一瞬間,狂喜頓時淹沒了他,他再也顧不上身後大腹便便的妻子,一把將伊莜擁進懷裡。
後來為了與伊莜在一起,他與妻子鬧翻了,從鬱家祖宅裡搬出來,與伊莜與那個孩子過著最簡單的幸福日子,想到這些,他心裡不勝唏噓,也許是人老了,他每次想起這些年輕時候的往事,都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我不會去見她。”景柏然冰冷的話語透過電波傳來,將鬱清的思緒驚散,他還想再說什麼,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其實鬱清並不知道景柏然不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