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樣一來,她就和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生了一個不被承認、不被祝福的孩子,唯一避免的方法,就是名正言順地和明夜在一起,依他所言嫁給他,然後這個孩子就會戴上一個所有人都嫉妒的光環,成為高貴的存在。
她並不是一個適合做母親的女人,因為她不夠博愛,也沒有什麼母性,射手座的女孩大多不喜歡孩子。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樣,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降臨,這對孩子太不公平,它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到來,至少有資格選擇以怎樣的存在到來。
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痛苦,她亦不想成為自己母親一樣的可憐女子,揹負著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的罵名。
那麼,唯一的答案,便是答應明夜。等到這個孩子降臨,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也許她還是會離開,與愛不愛無關,只是想尋找最想要的生活。那時候,可以和那個孩子說,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好,我答應你,和你在一起,試著愛你,也會把孩子生下來。”
明夜顯然有些吃驚小魚的回應,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答應自己,他以為她會拒絕,甚至找機會逃跑。他笑出了聲,漆黑如墨的眼眸閃出了喜悅的光芒,他就知道,她對自己一定是有感情的,她一定是愛他的,她總會回來的。
明夜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小魚血色不足的薄唇,溫柔地壓覆著這對柔軟,舌尖頂開遊了進去。
這已經是多少次吻她了,他記不清,但卻是吻得最開心的一次,因為她答應了他,和他在一起,第一次,這麼清楚明白地答應自己。
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她,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兩個最重要的人之一,還有明傑,他也不會放任他的病不管,他一定要找來最好的心臟醫生、最好的醫療團隊來治好他。
他和她,一個都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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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法國已經六天,這幾天是聖誕節期,小魚並不習慣過這個早就傳入東方的西方人的節日,但誰讓明夜是基督徒呢,她不得不在平安夜那晚陪著明夜又去了一趟聖母院,做了很久的禱告。
而昨天,明夜竟然又把那枚嵌著藍貝的項鍊還給了她,說如果再扔回來,就一輩子都別想再拿回去了。
這些天來,小魚已經把心情調整地很平靜,養父母那件事的陰影,也基本不再影響她的生活,她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會沒心沒肺一下,但又無可厚非,她不過是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得活而已。
之前也和姐姐通了電話,確定姐姐沒有被牽連之後,愈加地放心起來。
生活就是這樣,痛苦有時比毒品還要容易讓人上癮,一旦陷落很難抽身,只有不長心眼地無視它,才能活得開心。
哪怕,是暫時的開心。
天氣轉晴,庭園裡草坪上的積雪基本都化掉了,明夜養的那隻阿拉斯加犬卻有些戀戀不捨,作為一隻雪橇犬,離開了雪會不知道如何是好。
它叫阿波羅,因為明夜不喜歡下雪,所以希望太陽神可以趕快把雪融化。
小魚問他既然不喜歡雪,為什麼還要養雪橇犬,明夜的解釋有些讓人忍俊不禁,他說他那時錯把阿波羅當成哈士奇領回家了。
阿波羅長得很是壯碩,七十公分的身高一旦站起來絕對可以嚇跑不少成年人。它的身材也優美到可以和他的主人相媲美,無論是奔跑速度、跳躍高度,都堪稱阿拉斯加犬中頂級的水平,看到小魚特別親熱,也許是因為主人也特愛往小魚身上蹭的緣故,它便有樣學樣地照著做,可每次換來的都是主人的狠狠訓斥,讓它感到很為難。
來到法國的第二天,明夜就去了公司接手事務,而明傑則被一大群女僕看守著,只得乖乖地家裡蹲,偶爾和白白下盤國際象棋,打打室內高爾夫解解悶,有時候莫名其妙地失蹤一個下午的時間。
小魚除了和得空的明夜逛巴黎之外,也只得和阿波羅為伴,下棋不在行、球類運動一竅不通,最愛大型狗狗的她,對這樣悠哉的生活並不反感。
直到明夜帶回那個訊息。
“小魚,很不幸地告訴你,你已經被真燁開除了學籍,並且剝奪了再考入的資格。”
明夜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甚至都沒有添上罵人的句子,而小魚的反應比他更淡定,她知道自己給紀家帶來了多大的窘境,只是沒有料到紀洺丞真的會做到這一步,連學都給她退了。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