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指出有問題,可見資本市場上的血肉搏殺是多麼殘酷,董事長是否反思過聖地的上市申報資料真的是經得起推敲的嗎?”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是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弄虛做假,欺騙股民,你們成了億萬富翁,而股民很可能傾家蕩產。
艾琴當然明白何雪盈的意思,她笑笑說:“何記者,你可以不相信聖地,但是那麼多專業機構審查過聖地的申報資料,最後還透過了證監會的發審委員會、交易所,我想他們肯定是要為股民負責的,所以,請你相信他們。
何雪盈豈肯罷休:“那就是說聖地可以經受得住任何機構的檢查?”
艾琴說:“我們一直在接受各個相關部門的監督。”
“第二個問題,連著三日聖地股票大跌百分之三十,想艾總的身價縮水十幾億,艾總做何感想?”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不過是紙上富貴,如果聖地做不好,那就是廢紙一張。”艾琴很淡定,這個問題她確實沒有想過。
記者散去以後,艾琴和宋瑜回到辦公室,宋瑜說:“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強硬的一面。”
艾琴似乎有些高興,好像終於痛快地出了一口氣,她想原來她還是很再乎,也很恨何雪盈,雖然理智上知道這絕不是何雪盈一個人的問題,但感情上還是恨的。
她發燒很厲害,自己覺得輕飄飄的暈糊糊的,宋瑜勸她讓她先回家休息,但她堅持要等財務部的訊息,她今天是要要結果的。
快下班的時候,前臺打電話給宋瑜,說稅務局的人在樓下要找艾琴。
艾琴一聽是稅務局的,頓時覺得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對宋瑜說:“你把他們請到會議室吧,我馬上就去。”
艾琴用冷水反覆的洗臉,她希望自己冷靜再冷靜,終於還是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她看見一個男子站在會議室裡,身材高大挺拔,大約是四十歲左右,穿著一件黑白兩色的細格兒夾克衫,黑色的褲子,黑皮鞋,面容清俊,眼神清澈,鬢邊已經花白,給人的感覺俊逸,氣度從容而嚴肅,艾琴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但好像時空交錯,一時想不起來,呆愣地站在門口。
四十五 。。。
“你好!我是林簫!”林簫站在原地看著艾琴,他們十幾年未見,時間可以讓一切消融。
艾琴終於把眼前這個成熟自信的男子和當年那個青春勃發的年輕人重疊在一起,她接過宋瑜遞過來的名片看了看,知道林簫位居高位:“林局長請坐!”
林簫看了看偌大的會議室說:“咱們倆個用不了這麼大的會議室吧?”他看著艾琴的眼睛問:“出去怎麼樣?”
艾琴搞不清狀況,他是公務還是私訪?私訪不太可能呀,快二十年沒私訪過,現在突然私訪?可是如果是公務一個,一個這麼大的局長一個手下不帶?
林簫含笑問:“可以嗎?”
艾琴點點頭:“好!你稍等一會兒!”她轉身出了會議室,去拿外套。
宋瑜跟著艾琴出來。
艾琴囑咐她:“財務張麗麗他們的報告交上來,給我打個電話,電子版發到我郵箱裡。”
宋瑜看艾琴手裡拿了外套,但皮包沒帶,已經感受到艾琴的緊張,就自己從櫃子裡拿了皮包遞給艾琴:“他說你們是校友!
艾琴點頭:“可是我有快二十年沒見他了。”
宋瑜站在她面前搖頭。
艾琴本來就在發燒,腦子轉得慢,看著宋瑜不明所以:“怎麼了?”
“這個林局可是一表人材,你今天發燒,有點兒黃臉婆。”
艾琴瞪她:“你還真有這份閒心。”自己卻起身去會林簫,想著宋瑜的話,不覺得想笑,人卻是放鬆下來,想林簫一個稅務局稽查局的局長,這個時候來聖地找她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一起乘電梯去地下車庫,坐了林簫的車出去,自然有司機,兩個人並排坐在後座,艾琴有說不出的尷尬,好在他的車車身寬大,車內並不侷促。
車並沒有開多久,路上林簫還接了兩個電話,司機在一個北京非常著名的粥棚門口停了車,林簫先下了車,艾琴很奇怪,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寒冷的冬天喜歡喝這裡的滾熱的牛肉渦蛋粥的
餐廳里人並不多,艾琴隨著林簫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林簫點了餐,等一切辦完了以後,他對艾琴說:“老範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他們幾個人都在美國,很不放心你。”
艾琴頓時明白,一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只能說:“謝謝!”範長林一直和林簫有聯絡,關係肯定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