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金暉敲了房門踏進房間,夕陽的餘光映照在他凝重的面上,鑲嵌了淡淡的金光,他望著她手上的丹經,開口艱難:“你知道了吧?”
柳芽點點頭,將丹經攤在床上,再次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端倪。
“你說,有沒有可能鮮于已經將真正的丹經調換?”金暉的話語清淡的飄在空中,有些一抹幽幽的不確定。
柳芽抬眸,望著男子那懷疑的眼神堅定的搖搖頭:“不會,絕對不會,除非鮮于懂英語!”
金暉望著女子篤定的眼神,幽嘆一聲:“你就那麼肯定?”
在男子那平淡卻凌厲的眸光之下,柳芽頓住了,久久沒有說話。金暉凝望她的表情,就彷彿明白了什麼,他轉身向外走:“我去將那本丹經偷回來,你看了,就知道哪本是真,哪本是頰!”
搖曳的樹影遮擋住了他逐漸遠去的身影。
柳芽想要阻攔他,最後還是放下了手臂,也許在她的心中,她也是有些懷疑的,只是她嘴硬而已。
這場戰爭持續了一天一夜,慘烈的情況可想而知,最後,鮮于終於頂不住壓力,揮兵撤到了鄆城,這兒地勢與渠城一般的險要,易守難攻,如若不是當時金狼兵軍心渙散,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拿下鄆城。
鄆城之外,金瞑披著明黃色的披風,站在車頭吶喊叫陣,可是鮮于卻躲在了城中,遲遲不應戰。
“皇上,今日將士們也乏了,不如駐紮在城外,先圍城,待時機成熟再攻之!”戎天上前,稟道。
金瞑環眸望望傷亡慘重的金狼軍,唯一躊躇,點點頭,下令在鄆城前按兵紮營,將不大的鄆城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鄆城內,鮮于站在城門之上,遠遠眺望金狼軍那整齊的隊形,陰鶩鷹眸迸出一抹冷厲的光芒。
金狼王果真是不同凡響,就連帳營的搭建都是依據陣法所建,八八六十四個方位,遙相呼應。
“太子,金狼軍計程車氣如虹,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我們恐怕是難以是他們的對手!”副將憂心忡忡。
鮮于幽眸一暗,不語。
“報!”一紅甲士兵急匆匆而來跪在地上,鮮于一瞧,認得是父皇身邊的親信兵。
“報,皇上聖旨到!”紅甲士兵從身後取得聖旨,恭敬的呈上。
鮮于一驚,這個時候父皇的聖旨……腦海之中猛然蹦出國師的話語――彗除紫宮,天下易主!他開啟聖旨,還沒有讀,蹭蹭蹭,城門上就進來十幾名紅甲士兵,將他圍得水洩不通。
“大膽,你們竟敢對太子無禮?”副將冷喊一聲,正待發作,鮮于輕輕的揮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聖旨上說他罔顧聖意,私自發兵,侵犯金狼,致使民怨沸騰,廢太子,立亦為太子。
鮮亦,正是西皇后所生之子!
“太子,哦不,應該是王爺,您也讀了聖旨,就不要難為我們弟兄了!”為首的紅甲兵橫劍在面前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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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陰冷一笑,自然明白這是鮮亦與那賤人搞的把戲,但是父皇既然下此詔書,說不定已經受制於人,只是可惜啊,他處心積慮攻下的十座城池,看似如今要無功而返!
“青將軍,你鎮守邊疆,本殿下帶人殺回皇宮,救父皇!”鮮于冷哼一聲,拔劍而出。鎮守城門的將士也是一呼百應,將紅甲兵圍堵了起來。
彷彿事先就有準備一樣,為首的紅甲兵再頒一道聖旨:“封青咶為鎮遠大將軍,官職一品,掠奪十城財物歸國,不得有誤!”這城門之上計程車兵多為青咶的親信,如果青咶接了聖旨,那麼就是與太子鮮于站在了對立面上。
青咶一下子愣怔在了當場。
“不行,我們既然攻陷下了十座城池,那城池之中的百姓就是我們的子民,我們不能這樣對他們!”鮮于站在青咶的面前冷冷的開口。
“太子!”為首的紅甲兵猛然之間陰陽怪氣起來,“我勸你還是顧好自己吧!”話沒說完,他猛地出掌擊向鮮于,鮮于沒有想到他竟敢出手攻擊,因此沒有避開,被擊個正著,頓時,胸中氣血上湧,身子踉蹌,彎身,一口血水噗的一聲噴在了地上。
“你……”青咶上前,不敢置信的望著紅甲兵,剛要去扶鮮于,卻被那人一掌擊到一旁:“青大將軍,難道你想抗旨嗎?”男子冷笑著,一揮手,在城門上計程車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甲兵已經將鮮于捆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鮮于望著邪魅高大的男子,冷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