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了近千名騎士,人類騎兵完美的將七千魔族士兵屠殺了個乾淨,當最後一個魔族士兵倒下後黑龍將們居然帶隊縱馬在戰場犁地似的上來回又跑了幾圈,即使偶有幾個魔族的傷員也被這無數的馬蹄踏成了肉泥!
一刻鐘不到,兩軍陣前除了幾千黑色的騎士之外只有一灘血肉汙泥,地上紫色的鎧甲參雜著無數血肉中硬是將地面都太高了一層!山上的魔族參謀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猶如血池般的戰場,七千全副武裝的年輕魔族戰士就這樣眨眼間變成了一推血肉爛泥!
一聲悠揚的口哨後,黑甲騎士們在幾名黑龍將的帶領下排著四列縱隊打馬撤回,幾萬人眼睜睜的看著烏黑的鐵騎翻動著鮮紅的蹄印又跑回到戰陣的後方,雙方的戰士這才提起精神來,隨著一聲聲的號令響起,兩個巨大的戰團緩緩的向對方撞了過去!
猶如天神波動了琴絃,一陣整齊的絃聲蓋過了雙方士兵的吶喊,阿鬼從沒想過上萬弓箭兵同時開弓時那景象是如此恐怖!弓弦震動的嗡嗡聲猶如山崩般讓人膽寒,無數的箭支就像一朵朵黑雲飄向了獸人的隊伍,緊接著,對面那一片壯漢的隊伍裡馬上出現一塊塊空白的地帶,無數箭支就像地上長起的雜草,牢牢的紮在一個個鮮活的身體上帶走了一片生命!
後面的豬頭人雖然滿眼恐懼卻被身後的同伴推著快速踏上了同族的屍體,肥厚的大獸蹄幾乎每一步踩下去都能聽到箭桿折斷的嘎吧聲和血肉的咕嘰聲!五十步之外一直是人類弓箭兵的天下,因為豬頭人的短矛和臭鼬射手的毒箭射程都無法超越五十步的距離!
獸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儘量縮短著雙方的距離,而弓箭手也趁機儘快多射出一隻箭來消磨獸人的隊伍!
雙方相距五十步內時,豬頭人大隊中同時發出了尖銳的嚎叫,一根根一米多長的鋒利短矛就像雜亂的冰雹一樣砸進了人類的隊伍裡,即使掌握了盾牌的技巧,很多人類士兵還是無法躲開這沉重的粗鐵短矛,即使是包鐵的盾牌在它面前也像雞蛋殼一般脆弱!
臭鼬射手的毒箭緊跟著也射了過來,這些短程射手雖然準頭欠佳距離短,不過上面塗抹的毒藥卻十分麻煩,善於就地取材的臭鼬射手往箭頭上塗抹的東西更是千奇百怪,有的倒黴蛋被射中後幾個呼吸間就栽倒在地,有的人抱著傷口拼命的撓著妄圖抑制住鑽心的麻癢,有的人甚至中箭後不久就瘋狂起來,居然張著嘴衝著身邊的戰友一陣亂咬……
前進的軍陣中根本沒有辦法顧及這些傷員,能戰鬥傷員折斷箭桿後的馬上繼續跟蹤隊伍前進,而咬人的則眨眼間就會被身邊的隊友砍殺在地,前進的戰陣中,一但倒下就絕對無法生還,馬上就被無數靴子從上面踏過去就是個鐵人也會被踩成肉餅!
戰陣不停之前沒有人敢停下來,戰爭的殘酷讓所有戰士都擁有了鐵石心腸,他們的腦袋裡只有前進,眼中只有面前的敵人,至於腳下踩著什麼他們根本就沒時間去考慮!
扔出身上僅有的幾根短矛後,豬頭人一低頭蠻牛似的往前衝去,哪怕頭頂是不斷落下的箭羽,哪怕腳下踩著是剛剛失足跌到的同胞,它們眼睛都不眨的就是往前衝!
停下就意味著死亡!人類士兵和獸人戰士就像兩輛開足馬力的汽車,瘋狂的像對方撞過去!
兩道戰線就像潮頭一樣撞在一起,站在前幾排計程車兵幾乎同時悶哼了一聲,豬頭人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沙袋狠狠排在了盾牌上!即使身後有三層兄弟支撐,第一排的盾牌兵仍然被撞得骨斷筋折!而肥厚的豬頭人則滿不在乎的晃晃腦袋,舉起它們的石斧木棒繼續向前撞起來!
無數面盾牌在人類士兵前面組成了一道堅固的人牆,士兵們低著頭用肩膀死命的頂著包著鐵皮的盾牌任憑獸人的武器將它錘得咚咚直響,無數支長槍就像出洞的毒蛇,不斷從上下縫隙裡鑽出,開著血槽的鋼製槍頭戳進豬頭人肥厚的身體後又帶著一條條血跡快速的收了回來,長槍兵就像辛勤的農夫,機械的將長槍刺出,拔回,再刺出!
前面的豬頭人嗷嗷的嚎叫著,無可躲避的被長槍刺得跳腳亂蹦,而後面的獸人卻被擠得動彈不得,整個陣線就靠著盾牌兵的犧牲和長槍兵的努力終於穩固了下來!
當獸人進攻的腳步終於慢慢停下來時,隨著一聲悠長的牛角號,全身骨架幾乎散掉的盾牌兵長吁一口氣,猛的用盡全部力氣按照平時的訓練三重推撞,將肩膀上的盾牌向前推撞、推撞、再推撞!
長槍兵也配合著連續刺了三槍逼開緊貼盾牌的豬頭人,然後整個盾牌陣就像大潮中的沙壩似的突然垮陷下來,僥倖還活著的盾牌兵拎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