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時,只見到五輛一人多高、由黃光組成的馬車,正朝著木屋衝撞而起。
馬車上雷光縈繞,散出濃烈明黃雷火,至於先前那道玉符,則早已消失不見。
這玉符名作五雷火車符,雖是一次性消耗之物,卻也品級不凡,是玄極下品法寶。此玉符一經打出,能化作五輛雷火馬車,威勢不凡。
轟隆!
木屋被雷火馬車衝擊,坍塌崩壞,掀起滿地塵埃。
屋門口那一鍋熬成了藥汁的毒藥,也被打得飛起六七丈高,鍋中毒藥灑落,化作一片碧綠色霧氣,將周遭數十丈罩住。
陳歸海見南冥烈竟然躲開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神色勃然大變,手中捏動法訣,朝南冥烈揮手一指,喝道:“疾!”
五輛馬車倏然調轉方向,再度朝南冥烈衝撞而來。馬蹄與車輪碾壓在地上,壓得山石迸裂,碎石飛濺。
可在明黃色車馬中央之處,卻有一抹紫色火焰,越來越濃。
呼呼呼!
山風料峭,風助火勢。
紫火頃刻間將五輛馬車罩住,頃刻間黃光消散一空,氣勢洶洶的車馬消失無蹤,化作一團紫色火焰,停留在南冥烈身前三尺之外。
南冥烈手臂一揮,將紫極蒼炎火抓在掌心,抬手就將火焰朝陳歸海打去,驀然間又聽到木屋廢墟之後,傳來牛大黑一聲呼喊,“老大!老牛我福大命大,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你無需管我,只管將這狗日的陳歸海宰了便是。”
“竟是冷火!”
陳歸海身為內門弟子,見多識廣,已將紫極蒼炎火認了出來。竟對牛大黑那等辱罵的話語充耳不聞,只閃身往一邊退去。
嘣!
紫極蒼炎火被陳歸海躲開,砸在地上,冒出三丈光焰,熊熊燃燒。
一擊不成,南冥烈驅動胸中浩然之氣,揮手寫出一個“收”字,將紫極蒼炎火從十幾丈之外收起,卻惹得陳歸海一陣勃然冷笑。
“哈哈哈哈哈……”
陳歸海手持斷劍,滿臉不屑盯著南冥烈,“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竟敢用冷火來打殺我。未曾料想到你竟然連御火的術法妙訣都不曾學會,只懂得像丟石頭一般用冷火砸我,倒是我陳歸海高看了你!”
在陳歸海看來,儼然南冥烈手中寶劍,掌中冷火,都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卻不曾察覺到,在他剛剛說話之時,空中有不少碧綠色霧氣,順著他的呼吸,灌入了五臟六腑之間。直到陳歸海準備再度出手之時,才猛然發現五臟六腑當中,生出一陣陣酥麻的痛感,更覺得舌頭髮苦,雙眼發暈,四肢麻木乏力。
☆、第一百零七章:松紋古劍,五雷火車(3)
當下咬牙切齒伸出手來,指著南冥烈:“你這無恥之徒,竟敢下毒害我!”
毒霧順風飛揚,彌散四方。
牛大黑亦是吸入了不少毒霧,嘴唇發青、臉色發白,腳步虛浮,竟有些站不穩了。他本就有傷在身,踉踉蹌蹌走至一株樹木旁邊,憑著雙手扶住樹幹,這才站穩。
南冥烈自儲物手鐲中掏出解毒丹藥,走到牛大黑身邊給了他一顆,這才轉身看向陳歸海,滿臉嘲諷,“你想要打殺我,我為何不能毒殺你?你陳歸海好歹也是一個內門弟子,理當知曉我至聖宗弟子爭鬥,歷來都是你死我活,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而今你卻斥責我下毒害你,莫非是想要憑著此話,來證明你的愚蠢?”
聞言,陳歸海氣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藍色小包裹,再從包裹中拿出一顆青色丹藥,往口中服去。
南冥烈臉色一冷,疾步走上前去,趁著陳歸海四肢麻木行動不便之時,急速揮動地缺古劍,將陳歸海手筋腳筋挑斷。
噗通!
陳歸海腳筋被斷,足下乏力,四腳朝天摔倒在地。而今雖服下了解毒的丹藥,暫且保得他不會毒發身亡,可手筋腳筋被斷,他已無再戰之力,只得呼天搶地喊道:“今日我陳歸海來此,是奉了古橫斷師兄之令,讓南冥烈你二月十八前去賀壽。今日向你動手,也只是想和你切磋切磋罷了,並無殺你之意,南冥師弟又何必置我於死地?”
“哼!”
南冥烈手持五尺長劍,將劍鋒抵住陳歸海下顎,“前不久我殺你表弟李大凱,今日又斷了你手筋腳筋,你我之間已有大仇,今日若不殺你,難道還等到日後你來殺我麼?”
“師弟饒命……”
陳歸海大口喘著氣,爭辯道:“師弟若逞一時之快殺了我,也得不到多少好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