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長晨!”
陳歸海獨自站在廳中,遠遠眺望天邪殿礦石堂方向,口中吼出三字,咬牙切齒,面色猙獰,“南冥烈只是區區一個下門弟子,你鄧長晨為了他,竟然將我趕出礦石堂!李大凱一死,便壞了古橫斷師兄的大事。等我將此事稟明古師兄之後,定要將你鄧長晨也一併斬殺了……”
☆、第一百零一章:五行精氣,真人一重
第一百零一章:五行精氣,真人一重
世人皆以為遮天群峰,就名作遮天峰。
就連許多至聖宗的弟子,在與人言語之時,也徑直把遮天群峰叫做是遮天峰。這乃是至聖宗門中多年留下的習慣,直到古橫斷將修行道場取名叫做遮天峰之後,這種現象才有所改變。
當初南冥禪與南冥烈分別之時,叮囑他在遮天峰要事事小心,她也是以為遮天群峰就叫做遮天峰。
實則遮天峰之名,還只出現了數十年。
古橫斷身為遮天峰道場的主人,也只修行了短短數十年而已。
此人天賦之高天下少有,是萬年難得的蓋世奇才。
再過得一段時日,二月初八,就是古橫斷一百歲的壽辰。
區區百歲年紀,就修行至天府境巔峰,古往今來天下間能有幾人 ?'…99down'
遮天峰高達九千餘米,險峰峻峭。
此峰雖遠遠比不上天邪峰以及長空峰高達數千裡,可在整個遮天群峰當中,猶以此峰最為險峻。
山巒筆直向上,宛如擎天手臂,一手遮天。
古橫斷孤身站在山頂一片懸崖旁邊,仰頭凝望頭上漫天星斗,正在吐納呼吸,渾身霧氣氤氳。一呼一吸之間,絲絲縷縷天地靈氣,如同淡淡五彩煙霧,從他眼口鼻耳舌,以及頭頂百會穴中,緩緩沉入他肉身裡頭。
山頂寒風獵獵,卻吹不動古橫斷衣衫。
在他身邊五尺之外,有一層無形的阻礙,將料峭山風擋在外頭。
沙沙沙……
陳歸海從遠處疾步走來,站在百米之外遙遙看著古橫斷,心中油然生出濃濃的自卑,只覺得他若與古橫斷比較,就猶如遮天峰山間螢火蟲與空中千里皓月相比較,遠遠不及古橫斷萬分之一。
恭恭敬敬施了一個大禮,陳歸海才敢開口說話,“陳歸海求見古師兄!”
“來此何事?”
良久之後,古橫斷才睜開眼眸,眼中隱隱有電芒閃爍。渾身氤氳霧氣亦是消散一空,獵獵狂風捲動他衣袂飄飛,宛若他要就此凌風飛走,直上九天。
“天邪殿礦石堂中,來了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名叫南冥烈。”
陳歸海趕緊低下頭來,不敢與古橫斷猶若電光的眼神對視,“南冥烈剛剛進入礦石堂,就做了臥虎礦脈的管事。一日之間,就將我安插在臥虎礦脈的眼線李大凱等人,殺得乾乾淨淨……”
古橫斷輕輕一轉身,臉上竟出現淡淡的怒意,“天邪殿礦石堂之事,歷來都歸你管理。難道此等區區小事,如此一個下門弟子,你都對付不了麼?”
聞言,陳歸海嚇得冷汗連連,趕緊拜倒在地,“師兄有所不知,要是尋常下門弟子,我捏死他就像捏死螞蟻一般容易。並非是我陳歸海沒用,而是那南冥烈另有後臺。今日我前往天邪殿礦石堂擊殺南冥烈,礦石堂執事鄧長晨卻忽然出現。若非是念在古師兄的面子上,只怕我已被鄧長晨打殺在臥虎礦脈……”
“起來吧!”
古橫斷揮動衣袖,指尖乍洩一道罡風,將陳歸海從地上托起,“此事我已知曉,鄧長晨既然要護著他,那你就暫且放過此人……”
☆、第一百零一章:五行精氣,真人一重(2)
言罷,古橫斷轉身往遠處大殿走去。
待到古橫斷遠去,陳歸海才敢挺直了腰桿站著,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汗水,“好險!剛剛古師兄言下之意,就是在說我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若古師兄真認為我沒了半點用處,只怕今日就會揮手殺了我……”
即便古橫斷的身形消失在了夜色當中,陳歸海也不敢擅自離去,只老老實實站在山頂路邊,翹首企盼著。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就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手中持著一張漆黑信箋,來到陳歸海面前,“二月十八,就是古師兄百歲壽辰。師兄讓你將這張請柬交給那個名叫南冥烈的下門弟子,讓他前來赴宴。”
“絡紅師姐!”
陳歸海腆著臉笑了一笑,伸手接過信箋,神色極為恭敬,“古師兄回無極殿之後,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