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夫人慎言!”洛傾雪沉聲語氣很不好聽,“本公主乃太祖皇帝欽封的平安和樂郡主,當今聖上欽封的平安和樂公主;你這般聲聲孽種,句句斥責,可是對太祖皇帝和當今聖上不滿?”
“臣妾不敢。”楚二夫人頓時身子顫了顫,趕緊低著頭。
“不敢?本公主瞧著楚二夫人你可沒什麼不敢的。”洛傾雪語氣很是不善,“竟然楚二夫人提出來,想必在場眾位也都很是好奇,本公主與哥哥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父親親生的,父親心知肚明,父親,您說呢?”
隨著洛傾雪的話,眾人全都轉頭看向剛才被平喜帶人用擔架抬出來坐在椅子上,容顏憔悴,一副病怏怏模樣的洛永煦。
“……”洛永煦張了張嘴,不知是因為身子虛弱還是其他,幾次張口都沒有發出聲音。
“如果我與哥哥當真不是父親親生,這些年他又如何能容忍我們;請問各位大人,難道你們能容忍給別人養孩子嗎?”洛傾雪沉聲。
當場有不少大臣搖頭,紛紛指責楚二夫人。
“就是,想老侯爺之前也是性情中人,又怎麼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就是,望月郡主當年賢良淑德,是出了名的好教養,又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聽說楚國公府家的小姐愛慕容公子,可是嫉妒了?”
“……”
聽到院子裡傳來接二連三的懷疑和質問聲,楚二夫人險些沒有氣得背過氣過,只能很恨地看著洛傾雪,咬著牙,“那你們敢滴血驗親嗎?”
“滴血驗親?”洛傾雪眉梢淺揚。
“你敢嗎?”楚二夫人深吸口氣,她可是得到了最確切可靠的訊息,這洛傾雪和洛傾寒分明就是馮望月被藍田種玉的賤種,她就不信他們敢。
洛傾雪嘴角斜勾,帶著淺淡的笑意,“敢?為什麼不敢,只是你楚二夫人有什麼資格讓本公主在及笄禮上見血?還是說,你楚二夫人前來參加本公主的及笄禮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楚二夫人咬著牙,剛想說什麼,卻又被洛傾雪接過話頭,“本公主敬佩楚國公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可鎮北侯府的尊嚴卻不容人踐踏;今日楚國公府遣一位妾室過來參加本公主的及笄之禮,可是瞧不起本公主?”
“誰瞧不起咱們小平安了?”
話音剛落,陡然一道沉穩的嗓音響起;眾人聞言抬頭望去,卻見那領頭之人身著金黃色蟒袍,頭戴龍冠,身材頎長;再賠上那張俊臉,當真是氣場十足。
“見過鳳臨太子。”在座的官員齊齊起立行禮。
鳳城歌罷了罷手,“今日是小平安的及笄禮,我只是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大家不必多禮。”
“謝鳳太子。”眾人齊聲。
坐在上座的司徒安靜眼底飛快地閃過一道精芒,抬起頭來時,卻又是平靜一片,“前些兒日子聽宮人說,鳳太子對平安很是偏愛,本宮還不信,今兒算是瞧見了;能夠嫁到鳳臨,是平安的福氣。”
“能夠娶到小平安,是鳳臨之福。”別看鳳城歌語氣淡淡,可心裡卻是嘔得吐血;特麼自己的寶貝女兒都還沒來得及寶貝寶貝,居然就被那不長眼的狼崽子給你叼走了;這世上還有他這麼悲催的父親嗎?
轉頭看向洛傾雪,怔了怔轉頭看向楚二夫人,“就是你看不起小平安?”
“……臣妾不敢。”楚二夫人趕緊低著頭。
“哼!”鳳城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再看向洛傾雪時,卻是神色柔和,“鳳臨有些緊急事務需要處理,所以來得晚了竟是錯過了小平安的及笄禮,這顆千年黑珍珠乃我鳳臨珍寶之一,小平安瞧瞧可是喜歡?”
“多謝鳳太子。”洛傾雪趕緊福了福身。
雖然知曉在這種情況下洛傾雪不可能喚他一聲父親,可當真在聽到那冷漠疏離的鳳太子時,卻仍舊不由得有些黯然。
“瞧著鳳太子對平安公主可當真是喜歡得緊吶。”楚二夫人的語氣陰陽怪氣的。
鳳城歌的面色“唰”地一下沉了下來,“怎麼?楚二夫人這是代表著國公府表達對我鳳臨國的不滿嗎?”
司徒安靜見狀,趕緊岔開話題,“今日是平安的大日子,大家得一團和氣也算是為平安積福了,平安你說是不是?”
“皇后娘娘教訓得是。”洛傾雪低著頭。
“那些市井流言焉能盡信,你們可都是咱們流雲國棟樑的夫人們,可不能再偏聽偏信了;有些東西聽了笑笑也就過了。”司徒安靜若有所指,“傾寒雖然承爵,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