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隨身的念珠贈予女施主,望女施主凡事三思而後行,一切以天下蒼生為重。”
洛傾雪雙手接過那串圓潤光滑散發著濃濃檀香的念珠;面帶虔誠,心裡卻是不其然地“咯噔”一聲;玄燈是三仙之一,鳳主命格已成,那意思豈不是,前面的兩位已經不在了。
“大師,可否借問。”
“女施主請講。”清松單手豎掌,臉上卻是一副嚴肅的模樣。
“三仙捨命中的三仙,到底是哪三位?”洛傾雪咬著牙很是艱難的開口,“小女子不才,命格天定,卻是讓大師這樣的人為我而身隕,心中有愧。”
原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樣;清松臉上頓時露出些許輕鬆,不過很快又嚴肅了起來,“祖師在世時曾言,女施主最是心靈通透之人;若是問起三仙之事,便告訴女施主:救死扶傷玄門照,通天曉地閣主恩;無為寺中清修地,心存仁善大業成。”
“……”只是瞬間,洛傾雪猛然明瞭了許多,身子卻是微微顫抖著。
“女施主,祖師曾言,各人業,各人造;各人命,各人活;既然上蒼註定你是這世上第一隻浴火涅槃而成的凰,便請你以天下蒼生為念;三國統,免無數百姓顛沛流離,是大功德;若女施主心中仍有對他們的些許懷念或感激,就請你慈悲,憐憫黎民生存不易。”清松眼眶仍舊有些紅,不過說話的嗓音卻異常的沉穩。
洛傾雪遲疑了下,點點頭,“大師乃通曉天機之人,若當真如大師所言,傾雪必盡全力讓百姓安居樂業,免受戰亂,顛沛流離之苦。”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如此,老衲替天下蒼生,多謝女施主。”達成目的之後的清松顯然整個人都清鬆了不少。
洛傾雪淡淡地笑著,瞧著欲言又止的清遠,心中明瞭;怕是清遠跟來是有話想單獨要與她說,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便說出來罷了。
“兩位大師遠道而來,不如留下用些素齋;錦笙,吩咐銀珂,準備素齋。”
“阿彌陀佛,祖師圓寂,停靈七日;天下無數寺廟的得道高僧都將齊聚相國寺為玄燈大師送行;寺中如今雜務繁忙,老衲等不易就留,多謝女施主好意,老衲等就此告辭。”清松朝洛傾雪微微頷首。
“這……”
洛傾雪想了下,微微笑了笑,“兩位大師請稍等片刻。”說著俯身在錦笙耳旁壓低嗓音說了幾句什麼,錦笙頷首匆匆而去;不過短短片刻時光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錦盒。
轉身從錦笙手中接過錦盒,雙手遞給清松,“玄燈大師圓寂,小女子倍感哀傷,這些是我為寺裡添的香油錢,也算是為大師多積功德,希望大師早日得成正果,榮登極樂。”
西方佛界也成極樂。
清松原本想要拒絕,可想到如今相國寺中的狀況,想了想還是接了下來,“如此,老衲替祖師謝過。”
“大師言重,這也是小女子該做的。”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最怕的是,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比如寇依藍,比如……玄燈大師口中的三國並;在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三國一統的情況,可凡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更何況,玄燈大師那一語點醒夢中人,只怕是寇家早就知曉這個預言,想以她來謀算天下了吧。
只是,鳳主命出,主的是與自己的親近之人;她自己是不可能與寇家之人有關係,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們謀的,只怕是她身邊的位置;想到這裡,她心裡陡然咯噔一聲,不過想到哪日在攬月山莊外的桃林,那黑衣女子想要宰了自己的模樣,也不太像。
到底,寇家背後在謀劃些什麼?
洛傾雪沉著臉,卻怎麼都想不通。
“妹妹,別怕。”洛傾寒眉宇蹙了蹙,不過很快又散了去;親生父親是一國太子,能一統三國那最好不過;這樣妹妹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往後向來那容末定不敢欺負自己的寶貝妹妹;至於自己,他真是一點也沒想過。
洛傾雪昂首,瞧著分明是一胎雙生,如今卻像是座巍峨的高山任由自己依靠的男子,倚在他的懷中,用側臉不斷地蹭著他的胸膛,輕聲地喚著,“哥哥,哥哥。”
“都多大了,還這麼撒嬌。”洛青雲面色沉了沉有些看不下去。
“那又如何,我多大了,他也是我哥哥。”洛傾雪撅著嘴。
洛青雲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聲音確實充滿了濃濃的寵溺,“妹妹,你已經及笄了。”
“……”洛傾雪癟癟嘴,不得不從洛傾寒的懷中出來;其實她明白的,比起其他女子,他真的已經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