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一眼,然後視線落在鳳靖身上,哼,當真以為自己被拉下馬,他們攝政王府就能夠安然無恙了嗎?
轉頭瞧著一臉緊張地看著洛傾雪的容末,他嘴角斜勾帶著淡淡的笑意,“哼!”
“永安公主身為公主不僅知法犯法,太子更是帶頭包庇,本太師不得不懷疑太子,還有公主你們的用心。”鄭太師低著頭,“說起來,陛下也是在見過公主之後才病倒的呢。”
“這麼說,那豈不是說陛下病倒跟永安公主有關?”
“怪不得呢,聽說永安公主在流雲可是很受寵的,便是連皇家嫡親的公主都比不上她丁點兒。”
“那可不是,你們不知道流雲國的皇后都因為這位公主而……”
“噓,你們小聲些。”
“小聲什麼,難道太子能因為那是他的女兒就任由她無法無天了嗎?更何況,如果真的是流雲國的奸細,哼,別說是公主,就算是太子自己只怕都自身難保了。”這個人的聲音明顯帶著幸災樂禍。
旁邊的人往後退了兩步。
“事情真相如何還沒有定論,你們別亂說。”
“什麼亂說,你們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了,這位和親公主可是非同小可,如果她真的不是奸細為什麼不敢去給陛下醫治?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容淺,如果當真不是奸細,那就治好了陛下給我們大家看看。”
“就是,就是。”
“……”
一時之間,原本應該是僻靜的小角落裡,鳳城歌幾人被團團圍住。
聽到後面那些人的紛紛議論,鄭太師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轉頭看著鳳城歌,“太子,老臣以為這位大人說得很有道理,公主深夜闖宮本就是有違律法之事,不過若是公主能夠就醒陛下,那就另當別論了。”
“若是公主能將陛下的病治好,那就功過相抵,公主闖宮一事就此翻過。”立刻就有人應和著。
洛傾雪嘴角斜勾,“眾位大人也太看得起本公主了,整個太醫院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壓倒本公主身上,本公主可真是受、寵、若、驚!”
“哼,若非當真如那傳言所說,公主其實是流雲國的雲皇派來的奸細?”鄭太師立刻冷哼一聲。
“治不好陛下的病便是他國的奸細,那不知道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哪些國家派來的?”洛傾雪也不是個怕事的,既然身份已經揭穿了,那索性就面對到底,更何況她可不覺得這些人能拿她做什麼,她不是還有個連皇上都要畏懼三分的大師兄嗎?
這種資源,不用白不用。
聞言,鄭太師面色頓時一白,“公主您,您這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本公主以為這就是鄭太師的處事之道。”洛傾雪的語氣不鹹不淡,饒是一身再平凡不過的宮裝羅裙在她身上卻顯得異常的飄逸,迎著晨光,宛若仙女一般,那樣的傲然,那樣的遺世獨立。
鄭太師氣得直跺腳,卻偏偏無話可說。
“既然公主執意如此,那本太師也只有公事公辦了,公主夜闖皇宮本是大罪,太子……”鄭太師看著鳳城歌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鳳城歌嘴角斜勾,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從頭到尾本公主可都沒有說過本公主是昨夜進宮的,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鄭太師倒是將這句話表現得淋漓盡致啊?”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鄭太師面色陡然沉了下來,“永安公主,事到臨頭,你還要狡辯嗎?”
“狡辯?”洛傾雪眉梢淺揚,“本公主以為鄭太師應該比較適合這個詞語。”
“你……”鄭太師被氣得不輕,剛想再說什麼卻只聽見一道威嚴的嗓音遠遠傳來,“永安公主乃本國師請進宮來的,怎麼,鄭太師有意見?”
聞言,眾人抬頭,卻只見道叔寂足尖輕點,整個人飛快地朝著這般飛掠而來;在整個皇宮之中,除了鳳城歌只怕也只有他膽敢公然的這般使用輕功趕路了吧。
鄭太師深吸口氣,“下官不敢,只是國師大人這般包庇永安公主是為何?”
“包庇?”叔寂嘴角斜勾。
鄭太師抬起頭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見叔寂輕喝一聲,“放肆,竟然膽敢懷疑本國師?”
“砰。”
聞言,鄭太師頓時雙膝跪地,“下官不敢。”
“不敢?本國師瞧著你可是敢得很吶。”叔寂冷哼,“本國師去了一趟東方,有些事情要向永安公主請教,怎麼難道本國師想要做什麼還需要向你鄭太師彙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