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們宋家的血脈。”宋老夫人一字一句,字字鏗鏘,句句在理。
雲靜安端著茶杯,嘴角微微勾著,“那依宋老夫人的意思是……”
“廉青雖然不在了,可屍骨還在。”宋老夫人咬著牙。
“正所謂逝者已矣,這宋芊芊是不是宋家的骨血,本公主想,問問孩子的娘不就什麼都明白了。”雲靜安這話說得輕飄飄的,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洛傾雪都不由得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
宋老夫人面色微微沉著,若是馮素煙會說,她還用得著提出這種方法?不過想了想也是,遂轉頭死死地瞪著馮素煙,“你說,宋芊芊到底是誰的孩子?”
“誰的孩子,哈,哈哈……”
馮素煙陡然輕笑出聲,無力地趴在地上,因為之前的淚和汗,臉上的妝容早已經花掉,後來被下人拉出去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此刻卻是能明顯地看到她臉上的淚跡斑斑。
“……”洛永煦面色微微沉著,對於宋芊芊的身世他自然是知曉的,只是若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揭露出來,只怕是不太妙。
“馮—素—煙!”
“孩子是誰的,洛候爺,您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一男一女,兩句話同時在花廳響起,卻是一石驚奇千重浪。
洛永煦面色難看,眼神帶著陰沉,咬著牙,深吸口氣,“馮素煙,你胡說什麼!”
“哈,哈哈,我胡說?”馮素菸嘴角微微勾著,“洛永煦啊洛永煦,是我馮素煙看錯了你;你待我這般無情,我又何必還要替你隱瞞,芊芊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你自己心裡清楚。”
洛傾雪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話不成話,“宋芊芊,比我小……三個月。”
語氣抽噎,帶著不敢置信,甚至還有著微微的不能接受,她抬起頭看著洛永煦,含著淚。
“唰——”
花廳內,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洛永煦;如果,如果馮素煙說得是真的,那……那這意味著,洛永煦和馮素煙是在望月郡主懷孕的時候勾搭上的?
十二年前啊,那豈不是新婚不久之後?
雲靜安的面色沉了沉,宋老夫人、孟氏所有人的面色都很是難看。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洛侯爺,你敢否與宋芊芊滴血驗親?”宋老夫人抬起頭,左右宋家的臉已經丟盡了,若是能拉洛家下水,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了。
洛永煦沉著臉,卻沒有說話,“……”
“你敢不敢!”宋老夫人厲聲。
“宋老夫人,此事乃你宋家家事,又何必牽扯上我鎮北侯府!”孟氏面色也有些陰沉,馮素煙,都是這個馮素煙,居然害得自己的兒子……哼。
雲靜安抬頭看著洛傾雪那傷痛的眼神,眉宇微微顰蹙著;雖然洛永煦的所作所為的確過分,他那般待月兒也實在是太過了,但若是現在揭露出這件事情來,皇城中的那位又如何能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收回洛家兵權的大好時機,只是……
她看了看洛傾雪和洛傾寒,他們還小,縱使心有抱負可到底年紀擺在那裡;踩低捧高,在雲都這個地方並不少見,甚至本就是那些人的行為準則;如果她不是快離開了,或許還能護住他們,縱使洛家沒有兵權在手,有她在,他們也不會過得太差了;可現在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不得不為他們打算下;傾雪那丫頭到底太年輕,還是冒進了。
若是她現在已經及笄,或是已經有了可靠的夫家,就算這件事情暴露出來,傾寒也能夠接下兵權了,到時候也能護住她的一生一世,那她就不用擔心了。
“宋老夫人,這件事情還是先考慮考慮吧。”雲靜安再次抿了口茶,語氣淡淡的,“不管如何,鎮北侯還是朝廷命官,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到時候事情鬧大,大家臉上都很難看。”
“哼!”
聽見雲靜安這麼說,孟氏頓時也有了底氣,“宋老夫人,這馮素煙可是你們宋家的媳婦;更何況這孩子算算日子,也是在宋廉青還在的時候有的吧。”
言外之意,要怪也是怪你自己的兒子滿足不了自己的媳婦,這才讓她紅杏出牆。
宋老夫人頓時面色微變,“洛老夫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行了,本公主也有些乏了。”雲靜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最後意味深長地斜睨了洛傾雪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宋老夫人,“若是宋老夫人當真懷疑宋芊芊不是宋家的血脈,待她及笄之後再做處置吧;宋家也不缺這點兒銀兩,不過三年而已。”
宋芊芊及笄之後,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