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話雖如此,可正所謂原來是客,這若是怠慢了容公子那可就是本皇子的不是了。”雲景疏眉宇微微顰蹙著,那個被喚作容末的人實在是太奇怪了;瞧著鳳城歌對他的態度,分明帶著點點敵意,可卻又好似非常的信任,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鳳城歌搖搖頭,“不礙事。”
“……”可他越是這樣說,雲景疏的心裡便越發的不安。
“鳳太子遠道而來,恐沒有欣賞過咱們這美麗的青湖吧,呵呵……這青湖之水來自怒江,稍晚些時候讓下面的廚娘們做一頓全魚宴,讓鳳太子也嚐嚐,這雀彩魚可是隻有這個時節的青湖才有,過了這個時間想要,那可就要等到明年了。”一名身著旭日東昇朝服的男子起身,淡笑著。
雲景疏朝那人遞過去一個讚揚的眼神,“也是,光顧著聊天,本皇子竟然都忘了這一茬了;梓旭,立刻讓下面的人撒網捕魚。”
“是!”原本低頭立在雲景疏身後的梓旭立刻應聲而去。
“呵呵,難得如此春光,咱們盡情的吃喝,可別辜負了這難得的春色。”雲景疏朝鳳城歌再次舉杯,“鳳太子,請!”
“三皇子,請!”鳳城歌同樣回以一禮。
後面那些客套的言論,你來我往的試探,鳳城歌都有些疲於應付;只是心裡卻始終記掛著那件怎麼都放不下的事情。
……
下午傍晚時分,知道太陽落幕之後,大家這才分頭散去。
回到驛站,鳳城歌滿身疲憊回到房間,整個人懶懶地倚著憑几,眉宇顰蹙著,“來福,備水,本宮要沐浴更衣。”
“是。”來福立刻應聲而去。
“咚,咚咚。”
只是水還沒準備好,卻是等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他深吸口氣,眉宇微微顰蹙著,“誰啊?”
“太子,是冷風冷護衛回來了。”來福的聲音在門邊響起,有些小心翼翼又帶著些許的試探,“要讓他現在進來嗎,還是待太子沐浴更衣之後再行召見?”
鳳城歌深吸口氣,想到雲景疏談笑間無意說起的那幾句話,他的心卻怎麼都有些平靜不下來;“讓他進來。”
“那熱水?”來福再次開口。
“你不知道等會兒再上?囉囉嗦嗦的,什麼事情都要本宮親自安排,本宮用你做什麼。”
本來因為容末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因為那被他鄙視刁難的洛傾雪有可能是他親生女兒的訊息,他本來就滿腔不安,一顆心忽上忽下的;這來福還在他面前囉囉嗦嗦,當真是自個兒往槍口上撞了。
來福立刻躬身,“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話音未落,整個人竟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前兩日瞧著自家太子的心情不錯的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自家太子的脾氣變得如此暴躁,甚至比之前更加的……
來福的心裡正腹誹著,難道是因為沈姑娘的病?可太子這才剛從外面遊湖歸來,呂太醫也還沒有來得及向太子稟告吧,更何況沈姑娘的病情如今越發的好了,估計再養兩日都能夠侍寢了,也許……可能……自家太子真的像是呂太醫說的那樣,谷欠火憋得太久,所以才會這樣脾氣失常,看來他是得好好安排一下,或許還能給自家太子一個驚喜呢。
自家太子都多久沒有近過女色了,雖然沈姑娘的出身是低了一些,不過如果她能夠給自家太子剩下一男半女,那可算是為整個鳳臨國做貢獻了。
當然來福的這些小心思鳳城歌自然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如果早知道,後面也不會發生哪些讓他追悔莫及的事情了。
“屬下見過太子。”冷風足尖輕點,進屋之後在鳳城歌面前,單膝跪地;始終低著頭,面帶恭謹。
“行了,免禮平身。”鳳城歌此刻心中正是焦急,連因為疲累而懶懶倚著憑几的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傾看向冷風,“怎麼樣,事情查探得如何了?”
冷風低著頭,“回太子話,已經查清楚了。”
“結果如何?”鳳城歌眉宇微微顰蹙著,那語氣中還明顯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的一絲絲欣喜還有著期待;期待……到底期待什麼他有些說不清楚,但自從看到洛傾雪真容的那一剎那,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讓他,讓他……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那種震撼還帶著不敢置信,那種夾雜著愧疚的後悔……
後悔!
默默地品味著那兩個字,鳳城歌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貌似有這麼個寶貝女兒也是個不錯的結果;女兒啊,像月兒一般的女兒,他真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