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會,讓洛永煦……發病。”
晚照眉宇微微顰蹙著,“是。”
“小心,別讓人發現了。”雖然對晴天很有信心、對晚照更是放心,但她還是習慣性的囑咐一句。
正準備離開的晚照聞言,整個人頓時僵了僵,心中一道暖流劃過,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心中又劃過濃濃的苦澀,“是,多謝主上。”
或許,只能用這種強硬的稱呼來提醒自己,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影衛,如此而已。
“晚照,你還好嗎?”長歸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晚照搖搖頭,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沒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思竟然會被旁人發現,而這個人還是與他同樣的,是那個人的影衛。
想到那日,他找自己攤牌的場景,晚照的表情又有些不太自然。
“那個人是天上唯一的月輪,我們卻只能守護在旁邊的星子,隔著遙遠的距離,以守護為名,卻永遠不能接近,你可明白?”
長歸那意味深長的話,他永遠都沒有忘記;連日來,每每午夜夢迴時都徹響在自己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
是啊,他只是個沒身份的影衛,若非太長公主,現在早就已經不知道淪落到哪裡;這樣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接近他心中最完美的姑娘;她那樣的美好,那樣的善良而又堅強,她合該是擁有這世間所有最美好的東西;即使是夫君,那也必須要足夠的好,好到能夠配得上她,好到能夠讓她永遠那般的無憂無慮,讓她臉上再不出現那樣的哀傷。
想到這裡,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厲色。
瞧見晚照那一變再變的面色,長歸在心中搖搖頭,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的,看在兄弟的份上,他也只能為他祈禱了。
……
從素瑤居到榮禧堂。
洛傾雪竟然遇上了已經有些時日沒見到的謝煙雨。
“妾身見過大小姐。”謝煙雨盈盈福身,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瞧著整個人面色倒是紅潤了很多;想到,她稱病已久;洛傾雪點點頭,“謝姨娘既然身子不好,就多歇歇;雖是初夏,可到底還是有些涼的。”
謝煙雨的面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又堆起了笑容,“多謝大小姐掛心。”
“不妨,本小姐還要去榮禧堂與祖母請安,先走一步了。”洛傾雪朝她微微笑著。
“哦?”誰知謝煙雨不僅不讓步,反而笑得越發的歡實了,“妾身在院子裡養著也是許久未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今兒既是遇上,不如一起?”
洛傾雪斜眼睨著謝煙雨,卻發現她低著頭,臉上似乎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她點點頭,“如此也好。”
“小姐,您……”錦笙快走兩步跟上洛傾雪,壓低了嗓音道,“您幹嘛要跟她一起?”
謝姨娘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小姐不清楚嗎?如果她們一起出現在榮禧堂,就算沒有什麼事情,小姐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被看成是支援謝姨娘的;府邸裡的這些下人最是會察言觀色的,同樣身為下人的錦笙對這些更是清楚明白。
洛傾雪嘴角微微勾著,心中頓時劃過一道冷色,搖搖頭,“這大路朝天,人人走得,我們也不過是剛好去的地方相同而已。”至於利用,這誰利用誰還不知道呢。
“……”錦笙癟癟嘴,左右心中對那些不懷好意接近自家小姐的人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謝煙雨是什麼人,當朝一品大學士的嫡次女,若非因為皇上那一旨賜婚;這雲都城內,什麼王公貴族不是任她挑的,對洛永煦,她說不上愛,但既然她已經嫁了進來;自幼培養起來的驕傲絕不容許她屈居人下。
往日,馮望月在世那也就罷了;誰讓人家有個三朝受盡寵愛的太長公主做母親;不過想到馮素煙和宋芊芊,她的心又平衡了些,到底上天是公平的;現在,既然馮望月不在了,她可不希望,這鎮北侯府再出現一個主母;那個位置,她謝煙雨要定了。
“瞧著大小姐今日的氣色倒是不錯,白大夫的醫術向來是不錯,改日妾身也讓白大夫與妾身瞧瞧去。”謝煙雨淡淡地笑著,快走兩步追上來。
洛傾雪斜睨了她一眼,“白大夫的醫術是不錯。”
她淡淡地點點頭,笑得很是意味深長;開的藥,味道更是……不錯;也不知道當初孟氏將白青送到哪裡去學醫的,倒也不是說他醫術不好,岐黃一道,萬物皆可入藥;只是這白青學的未免偏門了些,一般人瞧見那些藥材,只怕就算病入膏肓也是喝不下去的。
若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