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雲景疏的……難道你就不在乎嗎?”洛傾雪抬起頭,看著容末;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解決的;若是再前世,她還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今生,所有的一切從頭來過,那些事情他又可曾真的會相信?
容末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知道。”
“當真?”縱使自欺欺人,洛傾雪此刻趴在他的懷裡,如果這樣的幸福是真的,讓她再貪戀片刻就好。
“睡吧,別擔心,一切有我。”
聽著那熟悉的嗓音,帶著溫柔,洛傾雪放心的閉上眼,她想或許一切都只一場夢;太過的思念,才會讓那個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既然是夢,那就讓她再多貪戀一會兒吧。
至於夢醒之後,她也能靠著那片刻的溫純,堅持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瞧著洛傾雪那紅腫的眼眶,外面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經依稀泛起了白色;夏日,天亮得格外的早;瞧著趴在自己胸前已經熟睡的女子,容末輕嘆口氣,這丫頭,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
第二天,清晨,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樹枝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咚,咚咚。”
依稀地聽著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洛傾雪只覺得腦袋有些無力,混混沌沌地嚶嚀一聲,語氣帶著有氣無力地,很是虛弱,“誰啊。”
立在門邊的錦笙聞言,頓時心懸了起來,推開大門,也不顧身後端著銅盆等洗漱用具的丫鬟,快步朝著內室走去;手腳麻利地將蚊帳掛起,她側身坐在床沿上,“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沒,只是有些頭暈無力,現在什麼時辰了?”洛傾雪努力地想要睜開眼,可頭真的好痛;痛得快要炸開了一般。
“已經快辰時了。”錦笙皺著眉頭,“白薇,你立刻去通知姜嬤嬤,請白大夫來一趟;青黛,你去榮禧堂給老夫人告假,就說小姐病了,待病好再去請安,請她恕罪。”
“是。”兩個丫鬟立刻應聲離開。
錦笙瞧著洛傾雪那面色蒼白的模樣,嘴唇甚至都已經幹列起皮了,早已經是心疼得不行,側身將洛傾雪的身子扶起些,瞧著她頭上那隻羊脂白玉雕狐狸模樣的髮簪;心中有些詫異,小姐睡覺向來不喜帶髮簪的,嫌隔腦袋,現在怎麼又帶上了;而且她怎麼不記得小姐有一支這般模樣的;瞧著那狐狸,順手將髮簪拔下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這才扶著洛傾雪,讓她依著床頭的軟枕,半躺在床上;又斷了溫熱的開水,喂她喝了兩小口;嘴上卻是埋怨著,“昨兒夜裡是誰守夜的,怎麼連小姐病了都不知道?”
“……”旁邊立著的兩個小丫鬟頓時身子顫了顫,她們還從未見過錦笙姐姐發火的模樣呢。
洛傾雪深吸口氣,許是喝了水也有些點兒精神了,睜開眼,瞧著錦笙那怒氣匆匆的模樣,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錦笙,小姐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發火的模樣呢。”
“小姐!”錦笙俏臉陡然沉了下來,撅著嘴,“您還說,若不是奴婢來敲門,您還打算就這麼一直病著了不成?”
“胡說,我哪兒有那麼虛弱。”洛傾雪是知道自己的,她現在這身子太過虛弱,縱使已經開始修煉玄門心法,可到底身子的底子太差了,就算調理也需要慢慢來的。
只怕是昨兒招風了,對了……昨兒夜裡,容末……
抬起頭,扶上光禿禿的髮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帶著蒼涼的笑,果然只是一場夢嗎?
……這樣,也好!至少,在夢中見過,她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願了。
洛傾雪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那樣滄桑又悲傷的笑,讓錦笙都不由得鼻子酸酸的,“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洛傾雪擺擺手,剛想讓錦笙去藥箱裡取兩顆藥丸給自己服下,就聽到門外的丫鬟匆匆地道,“白大夫來了。”
姜嬤嬤並其他幾個大丫鬟也全都進到屋裡。
瞧著白青那微微笑著與他把脈的模樣,洛傾雪陡然在心中輕嘆口氣,早知道她說什麼也撐著自己起床找藥吃了,也省得遇上其他大夫,那藥實在是太苦,苦得讓她想哭啊。
“白大夫,我家小姐她沒什麼吧?”姜嬤嬤神色緊張,一動不動地瞧著白青。
似是被這樣熱情的眼神瞧得有些不太習慣,白青微微笑著,搖搖頭,“大小姐的身子本就虛弱,上次大病還未徹底大好呢;想來是昨日上山時又著了寒風,在加上大小姐對夫人的逝去心裡仍舊是……內外兼憂,又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