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和感覺;實在讓馮素煙無法相信她就是那個曾經待她宛若親母般的洛傾雪。
難道是中邪了?
不會是馮望月那個短命鬼知道了什麼,告訴了她吧?
這般想著,她又猛的搖頭,不……不會的。
馮望月那個短命鬼到死都不知道,把她當做親生妹妹般疼愛,還特地囑咐永煦要幫忙照顧她,哼!那副菩薩般的嘴臉,最是讓她看不慣的,什麼溫柔謙順,賢良淑德,我呸!
她在心中默默地腹誹著,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深吸口氣,眼中含著淚滴,淚雨盈盈;“嫡母,我,我……”
“……”
那哭哭啼啼的模樣,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蹙了蹙眉。
“祖父還沒死呢,你這麼哭哭啼啼的作甚。”馮志一看不下去,冷聲冷氣。
“志一!”馮吉山輕喝一聲,轉頭看向雲靜安,神色有些緊張,“母親,志一他,他不是故意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雲靜安冷冷地轉頭瞧著馮吉山一眼,而後看向馮志一點點頭,神色間帶著淡淡的贊同,“林太醫,勞煩你跑一趟。”
“太長公主言重了,微臣惶恐。”林太醫緊張兮兮的。
“行了,趙嬤嬤帶林太醫下去抓藥吧。”雲靜安語氣淡淡的,轉頭對著馮吉山及何氏等人道,“你們也先下去吧,都圍在房間裡做什麼。”
馮吉山看了看仍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的馮天翔,蹙了下眉頭,低下頭恭敬地應聲道,“是,母親,孩兒告退了。”
“……素煙也先告退了。”見狀,馮素煙趕緊退走。
整個房間內,只留下雲靜安、洛傾雪、馮志一以及一眾下人。
洛傾雪眉梢微微揚了揚,“大表哥,你怎麼還不走?”
“我……”馮志一抿著唇猶豫了下,“祖父當真沒事嗎?”
“太醫不是說了沒事?”洛傾雪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極了當年馮望月尚未出嫁時;那模樣瞧得馮志一心神微動,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洛傾雪的髮絲,可剛觸碰到她的頭髮時,那兩朵潔白的簪花卻刺痛了他的眼,心裡頓時像針扎般,猛地縮回手,“表哥僭越了。”
雖然對馮素煙很不喜歡,但馮吉山這個人還不錯,至少很識時務;洛傾雪對這個大舅舅的態度也還算是好的。
馮吉山的生母名喚美竽;與王美妍一樣,在成為馮天翔的妾室前都是雲靜安的奴婢;不過與王美妍不同的是,美竽並非自己想要爬上馮天翔的床,而是在那日馮天翔喝醉了強暴了她,卻是一夜風流留下了種子;當時得知自己懷孕之後的美竽甚至一度想要輕生,後來是雲靜安提了她的份位;不過也正是美竽的經歷才讓王美妍有了小心思。
美竽為人善良敦厚,人緣很好;只可惜生下了馮天翔的長子,雖然只是庶子卻是個沒命享福的;難產加血崩,縱使雲靜安下了死令讓太醫救命,卻終究沒能救回來。不過馮吉山最後卻是養在了雲靜安的名下,雖然並沒有記入族譜,但整個府裡的人都知道,雲靜安待他是不同的。
馮吉山與馮吉安不同,繼承了他母親的忠厚老實,卻又有著雲靜安培養起來的墩儒之風;倒是能撐起駙馬府了。
“大表哥這是說的哪裡話。”洛傾雪淡淡的笑笑,“外祖父生病,你會擔憂也是正常的。”
馮志一垂下眼瞼,強壓下心頭那股異樣的波動,“聽說表妹近來也身子不適,瞧著都瘦得脫形了;你也好好照顧好自己,我,我先回房了。”
“……”洛傾雪揚起眉梢。
“覺得如何?”
直到馮志一離開好久,連背影都看不到之後,雲靜安這才走上前來對著發呆的洛傾雪道。
“雖然為人清冷了些,不過卻善良敦厚,而且……”洛傾雪抿著唇頓了下,才接著道,“我總覺得大表哥好像在透過我看……母親,大表哥以前與母親的關係很好?”
雲靜安拉著洛傾雪的手到軟榻旁坐下,聲音輕柔不似往日般嚴肅,“你母親素來善良,為人又謙恭順和,對孩子最是喜歡;當年何氏生你大表哥傷了身子,我便讓人將志一抱到我院子裡養著;免得過了病氣,那時你母親還小,對志一很好,每日都要去瞧著,抱著更是不肯撒手。”
“志一說是你母親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到底人的感情是處出來的,志一對月兒的感情……”雲靜安笑了笑,眼底裡有什麼東西瞬間閃了過去,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他是個好孩子,你大舅舅到底是在我院子裡養大的,我打算將他記到我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