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穹影便走了。
夜宸還沒來得及回話,她已經走遠了。
傾君愣了一下,她從沒主動找過他,此刻他本應高興的,但相反地,他只感到一陣冷意,不想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尊主。”綵衣連忙低下頭,語氣敬畏,還有一絲顫抖。
“下去領罰。”穹影沒有止步,經過綵衣時,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是,屬下知罪。”綵衣驚得立刻跪下,知道自己越矩了,無論傾君如何刁難她,甚至要殺她都是理所當然的,傾君是主子,而她只是下屬,何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傾君。
傾君冷眼看了看綵衣,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一直都對他很好,極好。在這世間上,她是唯一對他好的人,幾乎給了他一切,卻唯獨沒有給他最想要的。
直至穹影和傾君的身影不見了,綵衣才起身,下去領罰。
夕陽即將沒落,餘暉之下,夜宸看了看天邊,默然離開。
730。血色之城10
這裡原來是東越帝國的行宮,如今已經易主,幽靜得近乎荒涼,但還能看出東越帝國昔日的輝煌。
青磚石道上,落下兩道長長的影子。
“傾君,你還沒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傾君心中一窒,曾經他以為她無情無心,給不起他想要的,所以他不強求,心甘情願地陪著她。但原來不是,她心裡有鳳非離,為就何不能有他?
“……你知道的。”傾君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他想要什麼,她一直都知道的。
“傾君,你和我一樣。”
雖和聆君一樣的容貌,卻長著她的心,一樣的習慣權勢,也一樣的偏執。
“這不是正好麼?”傾君心有不甘,他為妖,她為魔,有著同樣狠絕的心,同樣為世不容的身份,甚至是相似的容貌,她對他極好,他也只對她好,彼此相依,彼此……相愛。這不是正好麼?
“也許是正好,也許是遲了。”穹影回想起來,曾經的她就是現在的傾君,倘若早些遇到傾君,她也許會和傾君一樣的想,遇到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正好。
“怎麼遲了?為什麼遲了?”傾君十分不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若不是遲了,那會是怎麼樣?
“遇見你太遲,我給與你的是給與我心中的聆君,從此以後,你是傾君,唯一的傾君。”穹影釋然道來,語畢便走了。
夜幕降臨,她漸去漸遠的身影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中。
而傾君的身影,被夜色所吞噬,似是凋零的殘豔。
她只把他當作聆君,或許聆君才是她的親嫡弟弟。她並非無心,而是她的心停留在過去,容不下其他人。
所謂的太遲,不過是她的以為,他十二歲和她相遇,至今幾乎十年,十二歲的他不懂男女之情,她更不懂,又怎麼會遲?
…………
一月時日不到,上千年屹立不倒的盛世大帝國,陷入了一片恐慌和血色之中,苟延殘喘。
東越王城外,兵臨城下。盤踞了千頭兇殘的火狼,露出白森的獠牙咆哮一聲。
咆哮聲穿過高高的城門,直達王城內,讓城內的臣民膽顫心驚。
秋風蕭瑟,黑旗翻飛。
黑旗上紋著金色的詭異繁複花紋,無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閻殿標誌。
黑色的馬車緩緩駛來,咆哮聲戛然而止,兇殘的火狼匍匐在地上,黑衣騎迅速下馬,俯身下跪。
霎時,黑壓壓的匍匐一地,萬臣朝拜,一片肅靜,只餘壓抑而敬畏的氣氛。
馬車停下,連車轍聲也沒了,死寂一片。
“參見尊主。”彤雲等人單膝下跪,敬畏地問候。
“說。”
馬車裡雲淡風輕地飄出一個字,卻足以讓人顫慄。
“王城已被我軍包圍,城內之人插翅難飛。”彤雲神情肅穆,心中既激動又恐慌,激動的是終於把東越帝國徹底顛覆。恐慌的是喜怒無常的尊主,滅了東越帝國,算是為焱鳳的非離殿下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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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血色之城11
後方,千軍萬馬井然有序而來,在距離前方狼軍五丈之外停下,為首之人赫然是南宮辰等人。
見了前方的陣勢,心中不由得一凜。
萬獸匍匐,萬臣屈膝。
而能有資格傲然而立的,只有在馬車之側的傾君、夜宸、無心和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