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二人,沉寂的眼睛,看不清他是以什麼理由不讓二人去。
“主人她……”無心驚駭失色,六神無主。
“不要去。”夜宸毫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她會死的……”傾君冷靜下來,滿眼探究的冷看著夜宸,夜宸似乎知道她太多秘密了。
“不會!”夜宸神色微變,語氣一沉,冷冷地打斷傾君的話。
她最高深的幻術不是御冰術,而是沒有溫度的御火術。
711。盛夏花殤11
簫聲越來越清晰,彷彿縈繞在耳邊。
成片的赤色之蓮盛開,擁簇在火海中,殘豔,冰寒。
悠揚的音符溢位,如煙似幻,與炎火共舞。
金色的琉璃瓦上,有一支碧玉簫靜靜的躺著,幽綠的光澤,簫身剔透,碧綠色的遊絲彷彿在流動,還有一絲格外鮮明的血絲。
穹影沿著簫聲尋去,落在琉璃瓦上,俯身撿起玉簫,溫潤的觸感,彷彿還有他的餘溫。
卻溫暖不了她指尖的冰冷,驅散不了她身上的戾氣。
彷彿有什麼從心底劃過,壓抑到窒息。
父後說過,這就是心痛,無心便不會痛,可肆意妄為,可凌駕一切。又說,無心者,只不過是一具軀殼和傀儡,無情無心,無慾無求,任憑擺佈。
滿目暴戾,血色瀰漫,抑制已久的幻力噴薄而出,紅蓮狀的火焰突然直衝上空。
風雲變色,周圍的宮殿轟然倒塌,火龍騰飛,彷彿毀天滅地。
袍角翻飛,赤發揚起,眉間那一抹冰雪化為戾氣,唇角溢位一絲鮮血。
紅蓮業火。
焚燒一切的絕望。
黃昏,天邊紅霞似血,在天空流淌,不一會兒便吞噬了整片天空。
“怎麼回事?”景傲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
八階呼風喚雨,至於九階,大概就是天地變色,甚至毀天滅地。
玖歌忽然感到一陣冰冷,心中莫名的不安,他從沒見過她展現真正的實力。
此刻,他感到害怕,害怕會失去她,她太強大了,脾性太孤僻,他無法把握。
對她的認知僅僅侷限於計謀和才智,而對她的內心甚至連一知半解都沒有,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穹影在哪裡?”南宮辰微微一震,走前了一步,迎面而來的不是溫度,而是寒氣。
“別去。”景皓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卻不容置疑。
他不想被人發現她的秘密,即使那個人是她曾經的未婚夫,也不可以。
簫聲漸弱,滿城頹敗的荼蘼,哀傷的躺在地上。
火焰漸息,昔日金碧輝煌的王宮,此刻變成了一片殘破的廢墟。
最高的宮殿上,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手執玉簫,絲紋不動。
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孤絕共存,無論何時何地,生或死,亦如此。
天色漸暗,暮靄來襲,為她的身影鍍上了一層神秘的暮色。
黑夜,只為她而降臨。
殘月當空。
昔日繁華綺麗的紫鳳城,被血腥洗劫一空,徒留一片死寂,蕭瑟荒涼。
玖歌遠遠的看著她,想前去安撫,而他卻是最沒資格的人。
他寧可她痛哭或仇恨,也不要她沒有一絲情緒,遙不可及,無法窺探,孤單得讓人心驚。
殊不知,她眼中不曾有淚,流淌的血液是冷的,昔日的儲君,無法猜測的帝王心,骨子裡的是權力和殺戮。
她不會遵循玄天大陸的法則,更不是玄天大陸上的女子,無法做到柔情溫軟,有的只是一身權勢,滿腹計謀,不可一世,唯我獨尊。
或許,她終究不是這片大陸的主宰者。
712。盛夏花殤12
死寂,籠罩在夜霧裡,她背對著月色,看不清她的神色。
滿城花殤,盛夏已至,荼蘼已敗,她怎麼可以失約?
護城河上,殘月殤,紅蓮敗。
她從黑夜裡走來,踏過歷經上千年,通往至高無上的長橋,步伐緩慢,卻沒有半分虛浮,反而氣勢懾人,微不可聞的腳步聲踏在人的心頭,讓人不敢逼視。
“主人,無心失職。”無心微微低下頭,一絲不苟地俯身。
“尊主,屬下失職,請尊主賜罪。”冷雨和彤雲單膝下跪,筆直的背沉重的彎下去。
“是東越王族所為,東越才是罪魁禍首。”景傲滿目沉痛,無心並無失職,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