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此,你不信也罷了。太叔問你一句,是不是你把禁術洩露給寒月穹影?”赫連天厲聲道,寒月穹影不可能得知赫連族的禁術。
“沒有,這層我也很好奇,我遇到她之前,她已經修煉很久,似乎比我還要懂得駕馭。”玖歌蹙額,這層他也深思了許久。
赫連天聽後,憂心忡忡,或許寒月穹影是個變數。
“相生相剋,鬥爭不止,你和寒月穹影註定是敵人,你最好趁早斷了這心思。”
赫連天作出最後的勸告,語畢便起身離開,光明殿的人就快到了,很快就有答案。
玖歌微微一怔,無神地看著空曠的大殿,心中忽然一陣落空,還有窒息,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痛心。
690。臨明月殿10
五月,遠在北方的焱鳳帝國,東越大軍兵臨城下,戰火紛飛。
東越帝國啟動了夏侯宗室的勢力,直逼焱鳳境內。
鳳非離坐鎮紫鳳城,對於這場可能讓焱鳳陷入滅頂之災的戰事,他倒沒多大的震驚。
三大帝國中,一直以來最為薄弱的是焱鳳,東越早已有意一統大陸,戰,是遲早的事情。
既然東越來了,就得永遠留下。
金鑾大殿上。
焱鳳帝國至高無上的象徵,金鑾寶座,已空置了多年,蒙上了灰塵,直到再也沒有人敢覬覦它。
只有鳳非離是一身素雅的衣袍,沒有華麗的修飾,淡然如水,與這威嚴肅穆,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從沒登上過身後的臺階,永遠都只站在殿前的中央,不偏不倚,泰然處之。
而下方的人,只能俯身站著,或匍匐跪著。
“參見殿下。”
他們不論是鳳氏王族的強者,鳳氏老一輩的貴胄,都得俯身行禮,或是欠身下跪。
“諸位請起。”鳳非離沒有半分威逼,甚至是溫和有禮。
卻足以讓在場十多位鳳氏宗室的王叔和長老變了臉色。
“謝殿下。”他們的稱呼雖是殿下,卻與陛下無異。
“東越大軍壓境,勢如破竹,奪我焱鳳城池無數,諸位有何對策?”鳳非離不溫不火,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多麼輕微的事情。
眾人一聽,不由得皺了皺眉,鳳非離只召見他們鳳氏宗室的人,恐怕是想動用宗室的勢力。
宗室是鳳氏的根基,豈可輕易動用。
“殿下,依本王之見,讓外臣迎戰即可,我焱鳳又不是沒有名將,加之有金璃國和閻殿的相助,區區東越大軍而已,我鳳氏的根基切不可動搖。”
“諸位還有何對策?”鳳非離淡淡的掃了下方的人一眼,繼續溫言問道。
“回殿下,屬下認為王爺言之有理,根基動搖,即使擊敗東越大軍,也可能引來南旭這頭惡狼。”年過半百的長老說道。
其他的幾位王爺和長老也紛紛附和,其一,確實是為焱鳳帝國的千年基業,其二,宗室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正臣服鳳非離,只是懼怕鳳非離。
“如此看來,近年來諸位都過得太安逸了。”鳳非離劍眉輕蹙,溫厚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垂落在腰間下的碧玉簫。
長年累月,這支碧玉簫沒有絲毫磨損,甚至越發通透,碧綠的色澤彷彿在流動,偶然散發出幽綠的光彩。
眾人的神色頓時一僵,都注意到鳳非離執簫的動作,確切來說,他們不是懼怕鳳非離,而是懼怕那支詭異的碧玉簫。
無論意志力如何強大的人,都抵擋不住那簫聲的迷惑,輕則神志不清,重則陷入癲狂,這大概就是鳳氏的禁術。
“能我焱鳳赴湯蹈火,是屬下之幸。”眾人紛紛下跪,高呼說道。
“諸位言重了,明日諸位都隨大軍去迎戰東越大軍,本宮要東越有去無回,一個不留,本宮相信諸位的能力。”
都隨大軍去?出動整個宗室的勢力?眾人震驚,鳳非離瘋了不成?難道鳳非離想把東越滅了?簡直是異想天開!還是讓他們去送死?
“諸位還有何事?”鳳非離溫言問道,目光清淺,有一絲冷意。
“……屬下定不負所望。”眾人幾乎咬牙切齒,不得不答應。
鳳非離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放下了手中的碧玉簫,往殿外走去,他不喜歡這座金鑾殿。
“恭送殿下。”眾人俯身。
691。臨明月殿11
金戈鐵馬,烽煙四起。
來勢洶洶的東越大軍中,有一輛極為奢華的雪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