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鞋子沾了些許泥土，她皺了皺眉，然後步伐更輕盈了，彷彿飄然而過。
不遠處傳來泉水聲，有一從峭壁傾瀉而下的小瀑布，寒意襲人。
空中的水霧漸漸凝結成冰凌，大小不一，型體無法駕馭，還有融化的跡象。
穹影揮了揮衣袖，空中的冰凌迅速化為水蒸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咳咳，夜宸吐了一口血，臉色蒼白，勉強地站起來，微微低下頭：“主人。”
“夜宸，你太急進了。”穹影臉色冷然，帶著一絲凌厲的語氣。
顯然，她很不悅，居然敢擅作主張！
“夜宸知錯，請主人責罰。”是他瞞著她偷偷出來修。煉，或許他沒有事情可以瞞得過她。
31。盜竊風波11
“回去。”穹影皺了皺眉，一閃身就消失在叢林中。
夜宸終於抑制不住，連吐了幾口鮮血，步伐孱弱，拖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向大宅走去。
偌大的殿上，她閒適地坐著，正在翻閱那本玄天大陸版圖，神情淡漠，長長的眼睫毛在眼睛下落下一道陰影，神秘莫測。
“主人。”夜宸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這裡。
見她又在翻閱那本書，他的神色又暗了暗，蒼白的臉泛著輕微的青色，沒有一點血色。
“回去休息，明天和我出去一趟。”穹影連眼眉也沒抬一下，淡淡地說道。
“主人，去哪裡？”他知道不該過問，但還是問了。
“夜宸，你知道違抗我命令的後果麼？”抬了抬眼簾，幽深的鳳眸閃過詭異的神色，如妖魔般殘肆，如血蓮般妖邪。
“夜宸知道。”夜宸面無表情，心中微涼，後果是死亡麼？
他已經死了，所以並不害怕死亡，但是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在侵蝕他，那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不要妄想違抗我的命令，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殷紅的唇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知道他不怕死，她不喜歡不怕死的人，因為對付不怕死的人需要極其殘忍和複雜的方法。
“夜宸知錯。”他微微低下頭，他知道，她有這個能力，心中暗暗警惕自己，不要違抗她的命令。
忽然，他有一絲迷惘，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怕生不如死，至於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回去，以後不要讓我把話重複一遍。”
“是，主人。”夜宸頷首，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如同木偶般，緩緩地走出去，步伐儘量地輕，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夜宸早早就在穹影的房間門外等候，她說今天要出去。
沒有腳步聲，門開啟了，打斷了他的沉思。
一隻小腳邁出了門檻，這才有了腳步聲。
“主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夜宸刻意換了一身素色華衣，若不是眉宇間的冷漠和語氣裡的卑躬，倒是像世家公子。
而她依舊一身普通的黑色斗篷，任何華衣都已經無法襯托出她的尊貴，連當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