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立有門匾,分別是琴、棋、書、畫。
巫玥取出鑰匙,開啟了樓閣的門:“三位同學,快進來吧,別小看這座樓閣,收藏了不少珍品。”
“黑漆漆的,怎麼沒有窗戶?”景皓環視了一週,又黑又空,連一把椅子都沒有,只見最末處有一上樓的樓梯。
“一層是沒有窗戶的,二層以上才有,聽說這座樓閣都建了有上百年,在風雨中飄零,今天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快跟我上樓來吧。”巫玥向三人招了招手,催促道。
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踏踏的聲音,可見這木還很結實,沒有一點疏鬆的跡象。
“樓閣承重的柱子是金絲楠木,藍斯學院的大殿堂也是用這種稀罕的木材,在一般的教室殿堂是見不著的。”巫玥一邊走一邊介紹。
從樓閣的構造和古老的裝飾,即使塵封已久,仍然可見這座的樓閣曾經有著特別的地位。
“我覺得這座樓閣很神秘,有點恐怖的感覺。”景皓小心翼翼地巫玥後面。
景皓時不時回頭看一看後面的穹影,正見她和鳳非離一起走,雖然她和鳳非離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但他隱隱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這是他和寒月同學不曾有過的。
景皓轉回頭,低著頭默默地走路,他好想念那天夜裡在橋上和寒月同學說話的時候,她不是不喜歡別人靠近,只是不喜歡他而已。
112。開學大典12
到了二樓,內室裡收藏了各種各樣的樂器,外室是寬敞的學堂,陳列了低矮的案几,竹蓆坐墊。
開了窗戶,室內頓時明亮起來,吹來了一陣和煦的涼風,掛住牆壁的古畫霎時生動起來。
“都坐吧,有些塵埃,吹一吹就好了。”巫玥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雞毛掃,把屬於老師的座位掃乾淨,然後舒適的坐在竹蓆墊子上。
穹影在離講臺很遠的位置,黑色的袍袖揮了揮,塵埃長了翅膀似的,順著窗戶飄散而去。
鳳非離在穹影不遠處,僅相隔了兩個位置,取出帕子把塵埃拭擦去。
這下,景皓糾結了,寒月同學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他想坐到她不遠處的位置,但被鳳非離坐了,若他直接坐到她旁邊的位置,又怕她不喜歡。
“東方同學,你坐到這兒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對音律的造詣不深,我要特別教導你。”巫玥指了指前面較近的座位,順便扔給景皓雞毛掃,讓他自己打掃。
“啊?”景皓看了看穹影,不情不願地坐到前面去。
“同學們都坐好了,那為師就開始講課。”幸好學生不少於三個,不然‘同學們’這個詞就說不出。
“樂可以陶冶人的心性,若心性已亂,則一切亂,一切由心生,又有言,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巫玥說得有模有樣,如炮珠一般滔滔不盡一個時辰,連水都不用喝。
景皓有些發愣地看著巫玥,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在朝陽城的時候也有上學堂,但先生的語速很緩慢,時而停頓。
鳳非離貌似十分認真地聽課,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顯然,他的耐性十分好,可以如僧人打坐一般,靜坐一個時辰。
穹影懶懶地撐著頭,微微側頭看著窗外,似是心不在焉,又似是在沉思。
“聽明白了沒有?”巫玥拍了拍桌子,他說得口乾舌燥,這三人像呆頭鵝一般。
“呃,明白一點。”景皓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為什麼巫玥僅衝著他說話,又不衝著鳳非離說。
“既然東方同學都明白,那麼非離同學和寒月同學就更不在話下,如此,就到藏音室選取樂器。”話畢,巫玥站起來鬆了鬆筋骨,坐了這麼久,腿都酸了,講課也不是件輕鬆的差事。
“巫玥,我們要學什麼樂器?”景皓問道,他對樂器一竅不通。
“各位喜歡什麼樂器,擅長什麼樂器就選什麼樂器,對於各種樂器,為師說不上全部精通,但也略懂一點。”巫玥一邊說一邊取出鑰匙開啟藏音室的門。
藏音室裡陳列了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用絲布蓋上,上面貼有樂器的標籤。
巫玥看了看鳳非離腰間的碧玉簫,說道:“非離同學,我看你那支碧玉簫是世間罕有的好簫,你不用再選樂器了吧。”
“巫玥導師過獎了,我還想學習其他樂器。”鳳非離淺笑說道。
“非離同學果然是勤奮好學的好學生,為師甚感欣慰。”巫玥一副欣慰的模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