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隨著那隻揮動的手移動。
「……嗯。」似乎是看見了季夜的眼神,書記皺起眉,「……被下咒了嗎?」
賓果!少年在心底拉炮。
「算了,反正我也沒辦法解。」
魏垣拉緊上衣,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喂!曹琰嗎?不是叫你在這裡等,你給我跑去哪?快點回來!要是因為這樣被九天玄女抓到,你也給我穿上女僕裝,在學生會室擦窗戶!」
季夜已經冷到快要抓狂了……死九天下這什麼鬼咒!
魏垣邊吐著白霧邊看著季夜,他歪頭仔細的盯著少年的臉看,然後自言自語著:「……真的是耶,好詭異的感覺。」
什麼真的是啊……
「是被下了什麼咒啊……」抬起季夜的下巴仔細端詳,書記哼笑著,「不過看你們自己互相惡搞,還真的挺有樂趣的,是不是啊?季夜大小姐?」
季夜已經自暴自棄到不想說什麼了。而且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什麼其他的事情。
唯一的感覺就是,好冷。
「我來了啦,真是……哇!這誰啊!」曹琰看見季夜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季夜啊!」
「耶……」曹琰帶著驚訝的表情,在季夜旁邊轉了一圈。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假髮的柔順黑長髮上沾著少許雪片,恰到好處的甜美小煙燻妝與烏黑的大眼睛、還有看起來相當細嫩的粉紅色唇……季夜身上的一襲白色洋裝,讓他更像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純潔天使,而眉宇間的那抹憂愁則更添了嬌媚。
曹琰居然臉紅了。
「他為什麼不講話啊?」曹琰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問著,「慢著,他這樣不會冷嗎?」
「他好像被下咒了……你管他冷不冷。」魏垣哼了聲,「你要是有辦法,就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咒解解,不然我們可能得扛著他回去。」
「咒?」曹琰邊說,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季夜身上。
他事實上是個女性主義者,雖然季夜基本上是個男人,但是現在打扮成這樣,曹琰實在無法站在一旁看著他冷。
「好像被九天玄女下了什麼定身之類的咒吧?我剛施完移動術法,還一次帶著兩個人跑,沒那力氣解了。」
「是喔……」曹琰思索了會,然後將手放在季夜額上,「老師好像曾經有教過,可是我不大記得耶!」
「哦,半調子小心點啊,一個音沒唱好,搞不好就會把人弄死呢!」
魏垣此時的表情,實在只能用不懷好意來形容。
季夜冒出一身冷汗。
「嗯,我上次才補考了咒術學,應該還記得吧?」
補考?!季夜忽然間開始思索起自由與生命間的距離。
還沒來得及考慮是否「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曹琰唱咒的聲音就在他面前響起。
大約是季夜前輩子有積德,這補考咒術的不及格生……
唱對了咒語。
「唔!」解完咒的瞬間,季夜第一件事情是扯緊自己身上被曹琰披上的外套,「好冷!」
魏垣眯起眼睛笑了笑,「噢,沒有連聲音都變啊?」
「我拜託你不要講話。」曹琰開始想要把咒術加回去了。
美少女有這種男人的聲音能聽嗎?
「羅唆,我很冷啊!」季夜扯著外套不停瑟瑟發抖,「現在要去哪?」
「……你有點俘虜的自覺好嗎?」魏垣挑起眉毛,「幹嘛看起那麼樂?」
「這可是我第一次這麼想要被你們綁架。」季夜發著抖搓著手,因為擦上唇蜜而果凍般嬌嫩的唇中吐出白煙,「我們該走了,不然九天會追上來。」
由於少年(現在看起來像少女)的表情十分認真且凝重,連帶的讓書記及公關,也覺得事情好像真的有一點大條。
「快走,她要過來了!」少年慌張的催促。
「喔、好!那現在去哪?」曹琰也有點緊張起來。
「呿……」魏垣蹙起眉頭,「就跟預定一樣啊!」
怎麼狀況變的有點微妙了?書記不太高興的想著。雖然理論上來說還算順利,但是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像逃婚的公主,跟把公主劫出來的家臣,正在躲避夫婿一方追捕的場面?
如果不論那個美麗的黑髮「公主」,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的話。
「不能回學生會啦!一定會被抓到的!」季夜插嘴。
「誰會回去乖乖給人抓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