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我眼前。
與他的移動速度成鮮明對比的是,他伸出來的拳頭,卻前進得異常緩慢。就像是推動著千斤重物,更確切地說,就像是推動著整個空間,在他身前,空間已開始不穩定地扭曲了。
我屏住了呼吸,太息一氣自生感應,在體外形成一堵氣障,堪堪消解了一部分壓力。但氣障很快就破碎了,不過沒關係,“核滅能”在“0
號晶片”的控制下也生成了氣障,又擋了一下,然後又輪到太息一氣……依次類推。
他的拳頭似慢實快,一瞬間便碾過了近三十重堅韌的氣障。我不停地變化施力方式,用氣障做引力的媒介,連續三十次出手,才剛剛把他的拳頭引偏了一些,目標變成了我的左肩。這個時候,我一隻手抓著劍氣團,騰出另一隻手,凝實緩慢地接了上去。
肌膚相觸,我的身體大大地震動一下,向後退卸力,卻又被他拳上一股可怕的吸力粘住,又是一震,這次就狼狽多了。臉上忽青忽白,體內氣血執行亂成一團。
幸好,我的修為並不比他遜色,咬牙施力,一個最普通的雲手,用借到的最小力量、最巧妙的角度、最完美的發力方式,硬是把那隻可怕的“惡魔之手”再次偏移一公分,避免了被直接擊碎心臟的噩運。
“咯!”
惡魔之手貼到我肩膀上的一瞬間,我的左肩脫臼了。也在這一剎那,我的右臂完全無視物理定律,從下垂到抬起,再到黑天額頭,用的時間比黑天吐氣發力的時間更快上那麼千萬分之一秒。
“咯!”
同樣的一聲脆響,黑天的腦門驀地凹陷下去,熾白色的電光在他的額頭上爆發出來,禍害他的腦袋的同時,也干擾了他的後續發力。我立刻脫出了威脅範圍,還不忘記用陰損的一腳作為利息。
看著黑天像一塊石頭似地掉落海中,我只覺得全身發虛,剛才那一招實在是太冒險了,先不說難度超高的“星核劍印”能否順利完成,單只是最後階段的幾次卸力,以及關鍵時刻的神速一擊,我都沒有超過五成的把握。
天幸,還是成功了。
“他死了嗎?”
江雅蘭瞪著已空無一人的海面,話語中頗有些不甘。我苦笑了起來:“死?哪有這麼容易!‘星核劍印’可以說是‘白衣夜行劍’裡最高難度的技巧,以我的實力能使出來都很僥倖了,根本無法進行精微控制。以黑天的實力,對這種‘粗放型’的產品,就算是猝不及防,也還是可以應付的!最多,養一個月的傷,再消除一下腦震盪就是了!喏,他不是跑了嗎!”
看著黑天從海底遁走,我嘆了口氣,伸出右手,看掌心中血肉模糊的慘況:“單手控制我還差得遠,否則,黑天吃的虧只能更大!唉,我的胳膊!”
聳聳肩膀,純憑肌肉的牽引力,將脫臼的關節復原,我甩了甩手:“本來不敢這麼輕易地放他走,可是我心裡總有點兒不踏實……雅蘭,你確定這不是‘戰鬥板塊’之內嗎?”
江雅蘭瞪我一眼,沒好氣地道:“要不要讓我被‘臨時執法隊’幹掉,以茲證明?”
“不敢!”
我笑著舉手,不過,很快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如果不是‘大極限咒模擬器’的緣故,那事情就複雜了!不,不只是複雜,而是麻煩,大麻煩。嗯,說它是災難或許更確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問蘇怡嘛!”
江雅蘭被蘇怡養成的思維惰性並沒有多大改善,她理所當然地把事情扔了回去。不過,在最後,她加上了自己的想法:“不明白是什麼事,如果‘極限戰場’就此消失的話,爽啊!”
我翻了白眼,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應該是大部分“極限階”的想法。較實在地說,我也相當喜歡這種變化,如果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後遺症的話。
不過呢,還有一點,我有必要告訴她:“如果想問蘇怡的話,那我們飛回去問吧,衛星電話壞掉了!”
“被打壞了?”
“不,是無法接收訊號,應該是衛星故障……耶?”
優美的音樂鈴聲把我狠狠地諷刺了一把,我乾咳兩聲,在江雅蘭嘲弄的目光下,按下接聽鍵。蘇怡的聲音傳了出來:“宇哥?那邊有沒有事?”
“呃,我和雅蘭在一起,剛和一個叫‘黑天’的傢伙交過手,嗯,怎麼說呢,很像多瑪拉,但他又堅決否認,最好你幫我查一下。嗯嗯,是的,黑天,很古怪的名字。”
蘇怡把這件事記下後,馬上又問:“剛剛打鬥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