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米拉殖民軍,再度宣佈獨立。西羅巴洲全體國家承認這一事實。
新紀一七五六年,堅羅洲僅存三國:堅羅、帕西爾、羅納。
新紀一八二三年,堅羅國宣佈正式封殺“彼岸”這一汙辱性的稱呼,將所在大洲易名為“堅羅”。
同年,“易名戰爭”爆發,堅羅洲三國進入黑暗對戰時期。
新紀一八四六年,“易名戰爭”結束,堅羅國確定在堅羅洲上的霸主地位。
新紀一九二0年,堅羅洲三國加入第六次世界大戰之西方聯盟,同年完成“電氣革命”,國力躍居世界第三。
新紀一九五二年,堅羅洲三國加入第七次世界大戰之西方聯盟。
新紀一九七四年,堅羅國首先完成“電子飛躍”,同年,世界範圍的聯合國設在堅羅國第一大城市彼得,堅羅國正式確認其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
霸王堅羅……
長鏈半島,這個中天洲大陸上最西邊的半島,從千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起,便是西方與東方衝突的礁頭堡,半島東闊西窄,成微微上彎的牛角形狀,在東方人看來,這是象徵著力量的銳器,而在西方人看來,這卻是召喚他們戰鬥信念的號角。
在第四次世界大戰中一戰成名的,原西羅巴洲聯盟軍總帥巴洛克,曾言道:“一定要打下長鏈……讓它成為勒在東方人脖子上的活釦兒繩套,那個時候,東方……就隨上帝的意志來生活了!”
同期的東方炎黃古國兵馬大元帥於夢寒,則這樣回應:“以西方人的視力竟然沒發現,長鏈是鋒尖對外……其實,與其對那些野蠻人的視力抱有希望,還不如直接敲開他們的腦殼來研究一下,比較實在!”
是役持續了一年又兩個月,雙方死傷士兵以百萬計,最後於夢寒以三千精兵襲入西方聯軍的總部,擊殺西羅巴洲將軍級將領三十四人,斃敵無數,終獲險勝。
而巴洛克則以出眾的指揮藝術,領導二十萬西方聯軍,硬是由陸路打通一個貫穿整個中天洲的大道來到東羅巴洲,由此乘船越過天塹洋回到家鄉,使於夢寒未竟全功,留下了千古英名。
整場戰爭,幾乎都是在長鏈半島上進行,原居民也不過三百餘萬的小小半島,竟容得下上千萬的人生死會戰,這隻能說——長鏈半島,生來便是戰場的宿命。
長鏈半島一向有以小容大的特長,早在前幾次世界大戰期間,它可以容納近千萬人捉對廝殺。
在第七次世界大戰之後,它那不過和炎黃一個省區大小一般的土地上,竟容下了五個小國各自獨立,在這個小小半島上相互制衡。
現在的星球早已不復當初東西對立分明、水火不相容的境況,只從第七次世界大戰便可看出——歷來的兩大陣營不再是你東我西,由地域決定陣營。
東方的東夷以及其附屬的三大島國,還有東羅巴洲上十多個國家,一齊併入堅羅—西羅巴戰線,而西方的天秤洲則整個加入東方陣營,再加上幾個內陸小國的曖昧態度,雙方的勢力範圍真可謂是犬牙交錯,複雜混亂,即使是在大戰近百年後的今天,也遠遠沒有達到明朗的那一刻。
如今,長鏈半島再度成為了戰場。表面上,是因為半島上的五小國第十次的國家首腦會議不歡而散,且在同一時間,某國出兵佔領某一有爭議地區,欲開發其中的珍貴礦產,由此而引發了全島大戰。
可是,如果不是這片礦產對炎黃、又或是堅羅有著絕對不能忽視的長期利用價值,這場戰爭還打得起來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過如此而已。
半島中部戰區,臨海段。
海浪拍打著岸邊,刷刷的聲響在夜間更顯得驚心動魄。
在沙地上生成的白沫漸漸消退下去,旋即又被不死心的海浪衝刷上來,卻只是有氣無力地退得更遠。月光灑在海面上,生出粼粼波光,隨著海波來去盪漾,與穹蒼星光交相輝映,華麗無匹。
光華映在我臉上,似乎也給了我慈和的光輝,星月光輝如銀衣罩體,恣意地鋪灑在我身上,大膽地令我吃驚,它們不知道,剛剛的我連砍了十八條人命嗎?
當然,這個事實的前提是,全身百分之八十的改造人還是人的話!
我微微而笑,看向肩頭已酣然入睡的朱翎,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覺得這隻鳥兒可以毫不慚愧地自稱為美麗。
當然,這話在心裡說說便成了,可是萬萬不能掛在嘴上的!
隨手將手上缺口處處的鐵劍扔在一邊,用海水洗去手上的血漬,之後將靈犀笛掏出來,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