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還是現如今的貝勒爵位,嫡庶之別都猶如天塹,不可逾越。
所以只要有弘暻在,納喇氏這輩子也越不過她去,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她們家這位爺可以早走一步,越早越好,到時候親兒子繼承爵位,把庶子和側福晉全都分出去,那才逍遙自在呢,不像現在,哪怕她有嫡子,有管家權,也仍舊會被一部分人同情和議論,更重要的是,不管納喇氏再怎麼不爭不搶,也仍舊讓她如鯁在喉。
不過這樣大逆不道的心思,七福晉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阿瑪額娘不知道,身邊的心腹丫鬟和嬤嬤不知道,毓秀作為她的閨蜜和妯娌也不知道,只有佛祖和老天爺有可能會知道,畢竟她可是沒少祈禱。
在毓秀看來,七附近夠理智、夠灑脫,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盼著喪夫,當然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誰還沒有幾個不切實際的期盼,就算聽起來自私惡毒了些,但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付諸於行動,那也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七貝勒這些年對待妻妾不同的態度,確實很想讓人拿板磚將其拍死。
“你們府上的側福晉今日還過來嗎?不是說開始要一心向佛了?”毓秀嘲諷道,就因為納喇氏要拜佛,便大張旗鼓在七貝勒府建了一個佛堂,信佛之人那麼多,也沒見誰府上建一個那麼大的佛堂,建完之後,連院落都擴大了一倍。
“來,她向來懂禮數,又怎麼會不來。”七福晉淡淡的回道。
納喇氏生養了那麼多孩子,又個個親自養著,原本分給她的院子就是再大,那也是不夠住的,不過要想兼併一個院子就直說呀,何必拐彎抹角的,拿拜佛作為理由,要建一個佛堂,小佛堂在納喇氏自己的院子裡就能建的開,那樣的話,就沒理由讓人家庶福晉把隔壁的院子騰出來了,所以這佛堂建的是特別大,比直郡王府的佛堂都大。
七福晉實在是搞不懂納喇氏怎麼想的,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偏偏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了,她更搞不懂她們府上那位爺是怎麼想的,以往都要讓著直郡王三分,這一次卻讓一個側福晉要用的的佛堂,大過了直郡王福晉平日裡用的佛堂。
果然是痴情的很,腦子在納喇氏的事情上都容易犯抽。
“你何必把她放在眼裡,甭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心機,這輩子也就是個側福晉而已,七貝勒若是寵著,那就多幾分體面,若是不寵了,那跟我們府上的劉佳氏有什麼區別,沒了爪子的貓而已,都不值當咱們動手。”毓秀勸慰道,“再說了,紅顏易老恩先斷,納喇氏如今也不年輕了,又生了那麼多孩子,還能再得寵幾年,與其跟她置氣,還不如關起門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左右又不需要仰仗別人,咱們自己就能過好。”
理是這麼個理,但是看著爺方方面面都要護著納喇氏的那副樣子,她心裡頭就來氣。
“不管她了,我才沒那閒工夫管她呢,我這幾天想著咱們今年再多開幾家糧店,別總是在這北方,去南方也開幾家,順便收點陳糧,不管什麼時候,賣糧食總不會賠本,等糧店在南方站穩了腳跟,咱們也好再做別的生意。”
她們家那位爺現在就已經這麼偏心眼兒了,以後還不一定什麼樣呢,弘暻雖然是嫡子,但是架不住庶子太多了,而且又都是納喇氏所出,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手裡頭少了銀錢,哪怕一擲千金,被人說成敗家子,也總好過扣扣嗖嗖的過日子。
生意場上的事情,毓秀向來都是聽七福晉的,有些東西不是穿越一次就能擁有的,像她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只是個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區別就是前世她沒權沒勢,這輩子卻是有錢有勢,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想穿什麼就能穿什麼,但也僅此而已了,這輩子她也不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即便是換了一具身體,好像智商也沒什麼變化。
自助餐也是男女分開的,前面一部分,後面一部分,當然了小孩子還是跟著女眷在後院,直郡王府的弘昱,毓慶宮的弘皙、弘晉,三貝勒府的弘晴、弘晟,四貝勒府的弘暉、弘昀、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五貝勒府的弘昇、弘晶、福壽,七貝勒府的弘曙、弘暻、三阿哥、五阿哥,來參加宴席的,光是這些小阿哥就足足有15人,再加上那些小格格們,都快成一個孩子窩了。
不過,八貝勒府一根苗都沒有,九貝勒府和敦郡王府的小阿哥則是年齡太小了,根本不能抱出來參加宴席。
不過做了母親的人,湊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會聊起孩子,聊起自己的育兒經,在座的皇子福晉當中,沒有兒子的只有太子妃和八福晉,不過沒有生養過的就只有八福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