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府上到宮裡,夫妻二人硬是一句話都沒說過,一直到從馬車上下來,進了宮門口之後,七福晉著急要見兒子,因此實在受不了七貝勒慢吞吞的腳步,偏這還是在宮裡,她不能走在貝勒爺前面,並排走都不行。
“爺,能不能走快一些,弘暻還等著咱們呢。”步子邁大一些,速度快一些,別跟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一樣,太后娘娘平時走路也就是這個速度了。
七貝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再說了有那麼多奴才在,總有會哄小孩兒的,再說等弘暻自己哭累了,也就不哭了,多大點兒事兒,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皇阿瑪會因為這事兒讓人傳召他進宮。
七福晉眼睛都急紅了,偏這人步子慢悠悠的,跟沒事人一樣,“爺,好歹也是做阿瑪的,就不能為弘暻多想想,孩子正哭著呢,咱們用蝸牛一樣的速度走過去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七貝勒沒覺得哪兒不合適,甚至連句回話都沒有,依舊慢悠悠的走著,神情和狀態更像是在逛後花園。
果不其然,等到這兩個人走到阿哥所的時候,弘暻早就已經不哭了,而且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還……流著哈喇子。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七貝勒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條件反射的皺了皺眉頭,七福晉卻是拿出帕子,給兒子擦了擦嘴角,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瓜和頸部,怕孩子會發燒,不過還好,腦門和脖子摸起來並不燙,跟平時差不多,七福晉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是在阿哥所裡,七貝勒又一直堅持要走,七福晉也沒能在這兒呆多久,算起來連半個時辰的功夫都沒有,這筆賬自然要記在七貝勒頭上。
七福晉向來是奉行‘有仇報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