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銀子,或者是胭脂水粉和服裝首飾,劉佳氏則是負責提供胭脂水粉的方子,以及服裝首飾的樣式,一經錄用,就有報酬。
劉佳氏還真沒想到福晉叫她過來,是跟她談生意來了,不過這生意好呀,胭脂水粉的方子她有,賣出去也無所謂,還能賺了銀兩,繼續研究新的胭脂水粉,至於服裝首飾的樣式,對她而言,那就更算不了什麼了,就像寫話本的窮秀才一樣,靈感一個接著一個,人家寫幾本話本沒問題,她出幾本畫冊也沒問題,保證沒有重樣的。
“既然福晉抬愛,那我也就沒有推脫的理由了,您這邊什麼時候需要,我什麼時候就能把那些方子給您拿來,您試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值多少銀子也是您說了算。”劉佳氏的姿態放得很低,其實對她而言,這件事情賺銀子的意義,要小於同福晉打好關係的意義。
府裡的爺不能指望,她的後半輩子還要靠著福晉呢,福晉多幾分善意,她就能過得好幾分,更何況日後這貝勒府肯定是二阿哥來繼承,而且二阿哥還有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相比之下,她的弘昇雖然年齡大,但是一點優勢都沒有,等到被分出貝勒府之後,那便淪為普通宗室了,要是二阿哥日後能幫襯幾分,弘昇在京城的日子也能好過幾分。
不管從哪個方面考慮,劉佳氏都必須要同福晉搞好關係,所以別說是對方要跟她做一筆生意了,便是直接將她的方子要走,直接吩咐她設計首飾和服裝,她也是不會反抗的。
劉佳氏答應的如此乾脆利落,毓秀倒是有幾分明白對方的想法了,方子要不要,她說了算,方子值多少銀子,也是她說了算,還真是一筆不怎麼公平的買賣。
毓秀心裡頭說不上來是同情,還是慶幸,總之感受挺複雜的,其實不管是嫡妻,還是妾室,在這個年代都是合理合法的,錯不在她們這些女人,每個人都過得挺不容易的,如果當年她是穿在了劉佳氏身上,可能今天伏低做小的就是她了。
毓秀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聖母,沒有多少奉獻精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也一直都是在追求享受,從來都沒想過為別人做什麼。
但是現在瞧著劉佳氏,這個昔日同她針鋒相對的女人,心裡卻生出一股衝動,或許以她現在的身份,真的可以為這些女人做一些事情,哪怕她幫不了多少人,哪怕她幫不了多少忙,哪怕她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是也想盡一份微薄之力,總是能幫到幾個人的。
毓秀雖然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是具體要做什麼還沒想清楚,她沒有捨身成仁的勇氣和魄力,也沒有捨己為人的胸懷,自然不會為此讓自己冒險,說到底,她的微薄之力真的只是微薄之力,做善事的前提是不可以危及自己。
“你先把東西準備好,要檢驗的話,應該也就是這兩天的事兒,拋開別的不談,做生意就得講做生意的規矩,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毓秀承諾道,該給的她一分都不會少。
這一點,劉佳氏還是相信的,如果福晉真是貪這種小便宜的人,大概早就明目張膽了剋扣她們的份例了,反正這種事情又不會有人管,爺不會管,宜妃娘娘應該也不會管,旁人就更是沒有那份閒心了,有時候她自己都慶幸,雖然沒攤上個靠譜的爺,但是福晉心眼兒正,生活就還有指望。
“多謝您了。”劉佳氏起身,鄭重的行了一次大禮,“妾身聽說,二阿哥去前院讀書的這幾日,每日中午都要到正院來用午膳,大阿哥雖說年齡不小了,但是也是正在讀書的年紀,而且極為感念福晉的恩德,不知可否讓大阿哥中午也到正院來用膳?”
頭幾年的時候,劉佳氏是恨不得把兒子拴在自己身邊,生怕被福晉搶走了,不過如今的心思卻是跟之前截然相反,讓弘昇每日過來正要用膳,一來是希望弘昇在跟二阿哥同進同出的時候,可以多培養些感情,二來是希望福晉能夠對弘昇多瞭解幾分,這孩子心眼兒正,甚至還有點缺心眼兒,比誰都實誠,不會跟人耍心思、鬥心眼,所以不管是跟二阿哥相處,還是跟三阿哥相處,都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的。
三來,她這也算是投誠了,連兒子都可以日日到正院這裡陪福晉用膳,心應該足夠誠了。
其實對弘昇這個孩子,毓秀知道的比劉佳氏想象中的要多,畢竟全府都是她的人,哪怕她沒有讓人監視弘昇的意思,但該知道的也都能知道,這孩子不像他阿瑪,也不像他祖父,當然跟劉佳氏也不太相像,這三個人都沒有這麼……蠢。
雖然用‘蠢’這個字來形容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不太合適,不過弘昇好像真的是那種天生一根筋的人,腦子不會拐彎兒,思考問題都是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