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年的時間,貪了八萬兩銀子,皇阿瑪給的安家銀子總共也不過23萬兩,這數額確實有夠大的了,不過胤禟沒覺得驚訝,畢竟四哥這半年來在內務府可謂是轟轟烈烈,重新制定了各種物品的收購價,現在紫禁城裡的人都知道,一兩半銀子一個的雞蛋,如今才五文錢一個,單是看這裡的差距就知道這起子奴才能從中謀取多大的利潤了。
說起來,他對權勢其實沒多少興趣,反倒是對西學和戰車有興趣,只不過他不能放太多的心思在這上面,皇阿瑪讓他們嫻習國語騎射,學習儒家思想,成為文武全才,為大清的長治久安貢獻一份力量,西學和戰車在皇阿瑪看來都是小道,不值得提倡,他也就只能私底下學習。
“這起子奴才實在太可恨了。”胤禟憤憤的道,賺銀子賺的那麼容易,他這個皇子阿哥想賺銀子都還沒找到門路呢。
胤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沒事,反正他們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最重要的是,銀子已經還回來了,有四哥在內務府坐鎮,這些奴才再想要過以前的舒服日子可就難了。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胤祺總會勸九弟安分守己,少管閒事,別跟著老八攪和進去,但是現在,胤祺已經意識到了,在老九的心裡,他這個親哥遠不如老八的親近,正所謂‘疏不間親’,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第33章
接連磕了好幾日的頭,毓秀真心覺得比起蹴鞠還要累,不過幾天的時間,硬是瘦了兩三斤,不過冬日穿的多,也不怎麼能夠看得出來。
過了初六以後,就不需要每日進宮了,不過也閒不下來,各個府上都要待客,當然開頭的還是直郡王,不光毓秀要去,就連七福晉也得去,畢竟到府上做客,又不像是參加宮宴需要磕那麼多的頭、行那麼多的禮,就算是懷著孕,也不能不去。
不過,三福晉是個例外,她已經懷胎九個月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生,可不敢去旁人家裡做客。
大福晉素來是個妥帖的,這次宴會同樣安排的一絲不苟,菜品鮮美味佳,端上去的時候還熱氣騰騰的,不像宮宴上的飯菜,幾乎都是冷掉的,前院上的是烈酒,後院上的則是度數不高的果酒,考慮到七福晉懷著身孕,所以還安排了蜜水和牛乳茶,不必非要飲酒。
不過面對一大桌子的美食,毓秀必須得控制住自己,不能肆無忌憚的吃,免得好不容易減下去的肉再長回來。
筷子只往幾道青菜上放,但凡是肉就躲著走,不過果酒倒是一杯接著一杯,一直就沒停下來。
這東西雖說沒什麼勁兒,但是喝多了也會上頭,蜜水和牛乳茶又容易使人發胖,七福晉乾脆讓人沏了一杯大麥茶給毓秀。
毓秀倒是足夠聽話,乖乖的把酒杯放下,肚子裡已經有五分飽了,實在不想繼續‘望肉止饞’,只能拉著七福晉聊天,轉移自個兒的注意力。
女人,尤其是已經結婚生子的女人,湊在一塊能聊什麼,要麼是男人,要麼是孩子,毓秀和七福晉果斷選擇後者,順便交流一下孕期的經驗,不過生意上的事情就不能拿到這個場合說了。
像毓秀和七福晉這樣輕鬆自在的還真沒幾個,畢竟不是誰家的丈夫都沒有上進心,夫人外交自古就有,不管是大福晉,還是太子妃,甚至是寡言的四福晉,在這樣的場合裡也是閒不下來的,同樣閒不下來的還有八福晉,只不過情商太低、性子太烈,對誰說話都有一種隱秘的優越感,沒少得罪人。
後院如此,前院照樣不平靜,直郡王拉著老九和老十說話,跟著老八就相當於跟著他了,不過他更希望這兩個弟弟直接跟著他,而不是透過老八替他做事。
太子對此並沒有理會,如果說當年皇阿瑪扶持老大,只是為了給他做一塊磨刀石,但是現在恐怕連皇阿瑪都將這個初衷給忘了,索額圖和明珠在朝堂上相互牽制,兩方必須要不分伯仲才行,他這個太子也就只能跟直郡王博弈。
手裡的酒杯轉了又轉,太子心裡平生出幾分厭煩,整日防著這個,防著那個,他如今已經二十六歲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子弟,這會兒早就應該出去闖蕩天地了,哪裡像他,被拘泥在這小小的宮城之中,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勾心鬥角了。
太子心中的愁悶無人知曉,不管是直郡王,還是這底下一連串的弟弟們,沒有一個是不羨慕太子的,他們畢生追求都有可能追求不到的東西,太子剛滿週歲就可以擁有,上天何其不公。
就連胤祺,心裡頭也是羨慕的,他雖然不爭,但是自幼在皇宮長大,比普通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