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多事情上都不較真兒,差不多就行。
這樣的處事原則,真的跟她特別合拍,她就不喜歡跟特別較真的人在一塊處事,太累了,現在這樣多好,他們少費點腦子,底下人也少費點功夫,就算不那麼盡善盡美,也讓人挑不出錯來,皆大歡喜。
感覺都是相互的,毓秀在這事兒上看著胤祺順眼,胤祺何嘗又不是,他自幼被皇太后撫養長大,九歲的時候尚未讀過漢文,在上書房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皇阿瑪也對他沒抱過什麼期望,當然跟眾兄弟比起來,他確實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之前他不是沒有辦過差事,前年的時候,還率領正黃旗大營隨皇阿瑪出征葛爾丹,只不過一些事情上辦的不那麼盡如人意,下屬不挑他的刺,但是兄弟們就不一樣了,特別是四哥,這是最較真不過的一個人了,很多東西在四哥那裡都不能一遍就過。
不像他跟福晉商量事情,差不多就行,沒有必要那麼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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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是哪兒舒服,就在哪兒待著,他覺得在福晉這裡待著舒服,所以就常來常往,不光過來用晚膳,而且還在正房這邊留宿。
毓秀又不能直接把人給攆出去,只能憋屈的把床分一半給這位爺,這要是可以角色互換,她肯定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大床,絕對不會跟人家擠。
“福晉,你的月事過去了嗎?”這都五、六天了,按理來說應該過去了吧。
毓秀就納悶了,雖說是成了親,但是一個不到20歲的少年郎,提及女人的月事,就算不臉紅,也得稍微有點兒不好意思吧,但是這位倒好,臉不紅氣不喘氣,態度自然的好像在問她吃飯了沒有。
男人這種生物,確實是讓人搞不懂。
“還沒有,臣妾的月事比一般女人要久。”又是一個臉不紅氣不喘的,剛開始是騙這位爺的,但是昨天她是真的來月事了。
“要不要請太醫瞧瞧?”胤祺關心道,好歹也是他的福晉。
“不用,肚子也不疼,沒什麼事兒,倒是爺,我這幾日身子不方便,爺還陪我同寢,真是辛苦了。”說來也是奇怪,古代人都覺得這東西髒,所以一般這時候,男女是不能同床的,皇家的人就更是講究這些了,他們家這位倒是不拘小節。
毓秀可不會說什麼‘汙了爺的身子’這樣的話,也不會主動把人推到側福晉和格格那邊去,反正只要不動真格的,兩個人共享一張床也沒什麼,反正這床足夠大,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這麼大一張床可以睡三四個小孩子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毓秀是挺習慣的,但是對胤祺來說卻是破天荒頭一次,幾年前宮裡頭就已經賜了人,但是作為一個還在上書房讀書的皇子阿哥,課業可一點兒都不輕鬆,所以每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書房,不管是去側福晉那裡,還是去格格、侍妾那裡,必然會運動一番,不然的話,他住在書房就好了,又不是宮人伺候的不盡心,當然是自己一個人待著更舒服。
這幾日清心寡慾的宿在福晉這裡,真的是頭一回,不過感覺還不賴。
福晉點菜可以說是點出了花樣,好多菜他以前都沒吃過,宮裡頭的份例菜多年不變,早就已經吃膩歪了,他們這些皇子阿哥之所以身材修長、不見贅肉,除了課業緊張和事務繁忙的原因之外,還跟一成不變的份例菜有關,當然了,九弟純屬是意外,那是個喝水都長肉的人,怎麼能不圓潤。
在福晉這裡能吃好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福晉足夠寡言和乖巧,素來不會打擾他,不會拉著他下棋,不會找機會彈琴給他聽,不會東拉西扯的跟他聊,反正就兩個字——省心。
對於現在的胤祺來說,這兩個字就夠了,至於未來,誰又能料想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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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這東西總不可能持續一整個月,毓秀做了好幾天的心理準備,才終於打算邁出那一步,畢竟日子還長,她不能一直拿月事作為理由,而且男女敦倫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大家各取所需,也算不上什麼吃虧不吃虧。
毓秀只是一開始放不開而已,畢竟她上輩子談戀愛的時候僅限於牽手、接吻,結果到了古代就已經為人婦,而且要一下子跨過談戀愛的種種細節,直接就發展到……
心裡頭總歸還是有些彆扭的,希望已經身經百戰的胤祺可以靠點兒譜,能讓她這個新手體會到其中的美妙之處。
畢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毓秀自從下定了決心,就開始緊張,緊張到浮想聯翩,腦子裡各種不可描述的東西閃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