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狂笑起來,他的三隻爪子牢牢的抓著那口東皇鍾,一波波的聲浪攻擊震得對面那七個遠古大巫竟然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我是妖族之皇東皇太一,在老子的東皇鐘下將沒有任何可以倖免的人。”東皇太一一邊催動著法力注入東皇鍾,一邊得意的狂笑道:“殺了你們幾個以後巫族將再也不是我們妖族的對手,然後再是三清那三個雜碎,竟然敢騙老子,哈哈哈哈……舉目整個洪荒還有誰可以作為我們妖族的對手?妖族一統三界的日子……,呃!我這怎麼了,為什麼法力消失的這麼快?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咣鐺”一聲傳來,東皇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後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鈴鐺,伴隨著東皇鐘的墜落,失去了法力的金烏也從天上落到了地上,東皇太一圓睜著自己那雙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事情轉變的太快,令他這個英雄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適應這一切,他明白,以自己平時的法力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他想起了女媧給自己敬的那碗酒,接著他又想起來為什麼自己的哥哥會那麼在意那碗酒,非得一定讓自己喝下去,自己喝下去之後為什麼自己的哥哥那麼催促自己前往這裡,他們是在害怕什麼嗎?他是在害怕自己在沒來到這裡之前發現身體的不正常嗎?
東皇太一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的親生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害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一旦在這場對決中失敗的話對於妖族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東皇太一是幸運的,因為他出生在妖族,妖族的出身讓他註定將會成為一個英雄,整個妖族所公認的英雄;然而,東皇太一是悲哀的,正因為他是一個英雄,一個英雄是永遠不會懂得這些鬼蜮伎倆的;東皇太一是不幸的,因為他有一個做玉帝的哥哥,當他這個英雄的光芒已經覆蓋了那個玉帝哥哥,甚至可能取而代之的時候,悲劇,終於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兄弟間的親情是可貴的,這是東皇太一這個英雄腦子裡唯一的想法,然而他忘了,他生在一個帝王家,帝王的家庭裡是不會存在“親情”這個詞語的,為了帝位,為了這個江山,帝俊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的弟弟,這不是意外,悲劇,也許在東皇太一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酒是好酒,帝俊清楚的知道想要自己的弟弟喝下那碗酒,就必須是好酒,然而,就是這碗酒,葬送了東皇太一英雄的一生,也葬送了妖族在洪荒的霸主地位,更甚至的,葬送了億萬妖族的生命。
這是一碗罪惡之酒,因為它,改變了一個種族的歷史,也改變了億萬人的命運,更甚至的,它改變了整個宇宙的氣運。
然而,宇宙似乎又和所有開了一個玩笑一樣,他讓本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出現了一道轉折,一個偶然的契機,一個叫羅天的男人經過了一系列的偶然之後,一點一點揭開了這些遠古真相的面紗,然而,當這道面紗被揭開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惡魔的甦醒。
一個復仇的惡魔。
此時這個惡魔終於找到了他最終的仇人,羅天的眼前,赫然就是當年的天之驕子——帝俊。
此時的羅天腦子裡想到的只有他和陸壓第一次見面時對他說的那件事——在你身死之後,你的那七名侍衛被帝俊以保護你這個主人不力為理由,殘忍的剝掉了他們身上的皮,並將他們全身的骨骼磨成了粉末撒到了洪荒的各個角落。
帝俊的意思是想讓這七個東皇太一的忠實手下永世不得超升。
現在,當羅天見到了眼前這個隨著歲月的流逝卻沒什麼變化的“親哥哥”時,他恨的差點咬碎了滿口的銀牙,要是女媧是整個妖族敗亡的禍根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位天帝帝俊就是妖族敗亡的直接原因,沒有他在一旁推波助瀾,以女媧和伏羲幾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將妖族這樣一個強盛的種族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弄的七凌八落,乃至於今天這樣的幾乎被人滅族?
此時的羅天想起了他那七名忠實的手下,還有在自己臨走前那一夜七人之首奎龍找到自己時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羅天幾乎就要發瘋了,可以說是自己將這七個人硬生生的推向了死亡的境地,當時自己要是能夠好好的分析一下奎龍所說的話,那麼這一系列的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在東皇太一這個英雄般的人的腦子裡,親情是凌駕於任何權利和慾望之上的,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自己的那個哥哥會做出陷害自己的事情來。
羅天瘋了,沒有化形的他雙眼中噴出了一道道紫色的火焰,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帝俊,那樣子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帝俊就會逃跑一樣,嘴裡的牙齒被他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