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又再度臨幸了他,愣是讓他趕上了教廷聖女的車隊進城,由此城防官自然鬆懈了許多。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在出城門的那一刻,便被當作外來戶抓進教廷監獄嚴加審問了。
一臉後怕的莫凡繼續往下看去,當他看到記憶水晶球中,記錄著普拉提蹲監獄時,不停遭到那些在安亭祭壇慘案中僥倖活下去的騎士們詢問辨認的畫面,他心中不由又是一陣後怕,身上的汗毛幾乎陡立了起來。尼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真被光明教廷的人抓住,那麼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如果不是記憶水晶的記錄,莫凡甚至都忘記了,那些個被他從祭壇中放過的騎士們,雖然他們其中的大多數人莫凡並不認識,但是那個猶如毒蛇一般,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一階法修比爾薩科,他卻記憶猶新,因為當初自己幹掉勞倫斯的時候,只有這一個傢伙是真正地從內心深處仇視著自己。
一想起法修比爾薩科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莫凡就忍不住地後悔了起來。他後悔自己當初真不該一念之仁,沒有將那些騎士趕盡殺絕。一時的心慈手軟,卻令自己陷入無盡的深淵。現在倒好留下禍根了,安亭王國自己是回不去了。
先不說光明教會暗中針對莫凡的策劃究竟還有多少,單是那幾個被他從祭壇放過的騎士們,也會在碰面的第一時間便認出莫凡。畢竟安亭王國也就那麼大一點,兩撥人撞上也是遲早的事情。
更何況莫凡在與安德烈出城時,已經撞上了剛剛趕到安亭王國的聖女車隊。對於赤手空拳的莫凡來說,光是安亭王國的教會分部就已經十分麻煩了,再加上這些趕來的強力外援,豈不是讓他這個小小的後天大武師,死的連渣滓都不剩下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等一系列豪言壯語,在莫凡看來,這些豪氣沖天的哲言,全TM是忽悠人的屁話。也只有煞|筆才會相信,才會煞|筆筆地去幹,這種二到極致,二到二百五的傻事。
尼瑪!丫的光有豪氣有個屁用,要是沒有兩把刷子就真傻乎乎的衝進虎穴,別說你是想去偷老虎仔的了,丫的要是不變成一坨散著熱氣的虎便便,莫凡就敢把莫字倒過來寫。
此刻處處佈滿陷阱,充滿殺機的安亭王國,也大可以用虎穴來形容了。而地精邦克便是虎穴中的,那個極具誘惑力的老虎仔了,因為莫凡迫切地需要他為自己製造一支極具攻擊力的鋼鐵軍團。
可是如今光明教廷追尋的這麼嚴密,又不是二百五的莫凡也絕不可能隻身犯險,再傻乎乎地進入安亭王國了。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製造鋼鐵軍團的事情也只能先暫時告一段落了。一想到這些,莫凡剛剛松下的眉頭又不覺緊蹙了起來,在額頭上形成一個大大川字。
“狗曰滴!這不是壞老子好事嘛!”莫凡很不爽的爆了具粗口,來表達心中十分的無奈抑鬱的心情。因為他現在只有一個人,算上安德烈的話,最多隻有兩個人,又怎麼和光明教會抗衡,人家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將他們給淹死了。現在對好的辦法,便是躲得遠遠的,遠離安亭王國。
可是若是離開安亭王國,就必須選擇好一條路線,不能盲目而行。莫凡沉默了許久,也想了許多種可能的路線,最終決定先去怒焰裂谷完成任務,給半獸人領主塔拉加曼送吃的,接著前往阿斯羅菲克帝國附屬的小王國,然後再從長計議。
做出這個決定後,一臉悵然,不爽的莫凡便輕輕地握著記憶水晶球,緩緩地朝著帳篷外走去,迎接著初升在烈焰峽谷東邊的天空上的豔紅朝陽。說實話,他現在心裡也十分沒譜,自己到底能不能從光明教會的魔爪中逃出去。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說光明教廷也是一個傲然屹立在萊茵斯特說千年,從未被推翻的大型神棍組織。就算它的內部真的已經腐朽不堪,但也不是莫凡一個小人物說推翻,就能推翻的。現在若是說出去,無疑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時間,只要給我時間,老子定將這些個不該存在,愚弄世人的東西剷除掉。”心中宏大的計劃,莫凡自然不會說出口,他現在唯一能做,必須要做的,便是如何從教廷追殺的夾縫中生存下去。
見莫凡一臉深沉,一聲不吭地走出帳篷,坐立不安的普拉提慌忙跟了出去,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弱弱地來了一句:“原委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遵循諾言,該放我走了吧!”
“你想走可沒那麼容易。老子可沒有答應過不殺你,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一臉悵然的莫凡伸了個懶腰,轉過頭,看了看身高不到三尺的普拉提,皮笑肉不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