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聽聞,眉頭一陣狂跳。
他有一種自己在盯著一坨帶著劇毒的臭狗屎的感覺,心中一下子謹慎了起來。
趙不群是誰?堂堂一地縣令,血龍門門主,但是,就這麼一句不辯地跪趴下來,向他五體投地求饒了?這傢伙,已不止是能屈能伸了,而是臭不要臉到極點了。
不要臉之人,老李見過不少,但是,像趙不群這麼極品,這麼徹底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當即不禁長吸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了一股殺機……這樣的敵人,如果不死,他睡覺都不得安寧,都會時時擔心這敵人什麼時侯掂記著他,掂記著他身旁的親人。
正想著,卻見趙不群回頭一聲怒喝:“混帳,你們想幹什麼?怎麼見了李公子還不快快跪下請罪?!!”其它騎士也都恍然,猛地跳下馬匹,就在那裡跪了下來。
參差不齊地道:“剛才多有得罪,請李公子大人大諒,饒了小的一命。”
老李一陣頭皮發麻。
這個血龍門到底是什麼門派?軟骨頭門嗎?緊了緊手中的長刀,老李微微一嘆,這種情形下,還真不好動手。
不然傳出去,可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了。
沉吟了一下,道:“趙不群,你可知,我為何將你兒子釘在當鋪招牌上?”“趙某不知,但李公子英雄俠少,恩怨分明,既然要懲處吾兒,那必定是吾兒做了不對的事情,合該他受著這教訓,趙某也必不敢姑息。”
老李聽著,心頭一陣狂跳。
狠,毒,無恥……這幾個評價再度落在趙不群的頭上。
“我親眼見他為惡,暫且略施薄懲……此事暫且也不說,我只問你,我聽說血龍門在此魚肉鄉里,為非作歹,令民怨叢生,不知可有此事?”“李公子明鑑,這不過是小女子在背後中傷罷了。”
老李冷冷一聲,道:“即,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們將人叫出來,能找出十個不會武藝的普通鎮民證明你們所言非虛,證明你們沒有魚肉鄉里,沒有橫行霸道,沒有惹得民怨叢生,那我就放過你們,而且將你家公子親手治手,保證不留後患,還給你們賠罪。
否則……”說著,兩眼盯著趙不群,冷聲道:“那就不要怪李某人狠辣了。
李某現在雖不為官,但也不妨將你血龍門上下戮絕,再向朝庭請官,責你們死後重罪。”
趙不群一顫,額頭微微冒冷汗。
身後幾十名騎士也都微微哆嗦,手心背冒汗不已。
老李冷冷笑著,手中長刀微微一提。
就在剎那間,趙不群道:“下官有人證!!”老李眼神一眯,就聽到趙不群平緩了心緒,道:“下官可以找人作證,下官絕對沒有魚肉鄉里。”
“哦?”老李訝異地望向他,似笑非笑地道:“好,我給你十息時間,你找人證吧。”
趙不群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有些緊張地回過頭,望著當鋪,道:“王風,錢十四,你們過來。”
只聽當鋪當中,撲通一聲,兩個人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李冷目一掃,就見兩個六七十歲的老朝奉哆哆嗦嗦地站著,滿臉駭然地望著這邊,遲疑不敢前行。
“你們還等什麼?快過來!!”趙不群怒聲道。
於是,那兩名老朝奉就走近前。
而趙不群便慢慢走過去。
隱約間,老李感到有些不妥。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不群身形一撲,已經衝到兩名老朝奉背後,一手捏著一個人的脖子,將兩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嘿嘿冷笑地望著老李。
剎那間,老李心中猛然湧起一股滔天怒火:那混蛋,那混蛋居然抓兩名老人當人質?!!這無恥之徒,竟無恥至斯?實在是令他大開眼界!!
“趙不群,你是這什麼意思?!!”老李冷冷地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給李公子介紹一下這兩人的家世罷了……一位叫王風,一位叫錢十四,兩個家裡世世代代都是務農,很老實巴結的農民。
只不過,到了他們這一代,很小的時侯,就跑進當鋪當學徒,然後,才成了朝奉。
但是,他們的家裡人,可都是很老實巴交的泥腿子。”
趙不群說著,身上真氣流轉,捏著這兩個老人的脖子,慢慢向當鋪退了過去。
老李冷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我的掌心?”“不敢。”
趙不群說道:“在下不過肉身境九重顛峰,怎敢這般狂妄自大,認為能逃得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