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一些古怪的咒語,連我這個白金魔法師都完全聽不懂。
這時,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嘴唇開始哆嗦,一會似墮冰窖,一會又似沐浴驕陽,身上交替出現冰晶與蒸汽,漸漸在頭頂之上形成了一朵五色的雲彩。他的身體也漸漸的離開地面,漂浮在一米多的空中,腳底下自然的出現了一片金色的祥雲。
雲彩開始聚集,越來越多,他整個身形都已隱在一片霧氣之中。當霧氣散開的時候,刻意發現他頭頂上已經出現了三朵荷花般的雲彩,周身環繞著五股不同色彩的雲氣。
“這是,這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就在大家的驚異表情之中,風獸飛天喃喃說道,“只有天帝才有這樣的修為,而他居然也做到了!”
我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卻也明白這是當今神族中最高的統治者天帝獨一的徵兆,而凌玄發卻居然也擁有。不過想像也是,凌玄發是什麼人?難道他只是一名普通人,或者一名先知?他可不是這樣平常的角色呀。
好一會,他才從那種癲狂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睜開兩眼,暴閃兩道精光,直刺面前的飛天與玉宇,並大喝一聲,“你兩個傢伙,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揮手之間,五色的雲彩將兩人包裹。
神或者魔的原形是什麼?還不就是與人類一樣的形狀,當初神可是按照自己的面貌創造了人類啊。
片刻之間,雲霞散去,露出兩人的本來面目。
站在左邊的,是神將飛天,長身玉立,頗為英俊,只不過眉目之間隱含一股戾氣,似乎對整個世界都有著不瞞,好像別人欠了他什麼似的。確實,那麼多年的沼澤生涯,神的心態也變成常人了。他的身體,除了面部與十指,全都緊緊裹在一層閃閃發亮的銀色鎧甲裡,那是我曾經見識過的神之戰衣,只不過這次是完全真實的“神衣”,其對觀者視覺的衝擊與震撼是那樣的強烈,令人絕對不會忘記,更令一名武者產生也擁有這樣一套戰甲的衝動,令普通人產生“假如可以收藏”的貪念。美中不足的是,在他如此勻稱的體魄與鎧甲構成的景象之中,居然沒有一柄像樣的武器。他兩手空空,成交替上下的形式,虛握著拳頭,似乎曾經在那兩手之間有一把柄子長長的兵器,對,那就是失落三萬多年的血河斧。
反觀一旁,黑色鱗甲下面,那同樣高瘦的身材,正是自詡英武的魔將玉宇。這種魚鱗狀的戰甲,似乎經過了幾萬年的廢棄,此刻已有些鏽跡,很少有地方可以完整的反射出一旁的人影。儘管如此,這套戰甲自身仍然時時湧出一浪浪的暗紅色霧氣,似乎表明它的主人曾經是戰場是一名善戰的勇士,無數敵人死在他的手下,正是敵人的鮮血,形成了這套戰甲永恆的裝飾。此刻,這位終於脫離沼澤泥潭的魔界將軍,終於可以用那回復人形的手掌緊緊握著那柄長達兩米寬十五厘米的雙手重劍,炫耀似的在身前無聊的舞來舞去。他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左臉一直斜拉到右邊腮下,破壞了那張本來英武的臉,使他顯得詭異而可怕。
真的無法想像,是什麼樣的武器在玉宇臉上留下了這樣危險的傷痕,而且連力量與神差不多的魔都無法將之完全治癒而恢復原狀。
“好了,我們繼續出發吧,記住你倆的承諾。”凌玄發打破了這欣賞的沉默,大踏步向前走去。
“是的,我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此刻,對凌玄發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神將飛天說著,就跟了上去。
“我也是,消滅那個傢伙,恢復世界和平!哈,這可有些不符合我的風格,我可是喜歡搞破壞的魔啊。”玩笑間,魔將玉宇也跟了上去。
我們繼續前進了,希望在一天之內走出這片龐大的沼澤。
有了五位水之精魂在前面帶路,我們的速度快了不少,即使在霧氣濛濛的情況下,也可以正常速度前進。泥潭,沼澤,生活在沼澤深處的那些怪物,都被我們遠遠的甩到了後面,只留下軍隊經過之後長長的足跡。
一天之後,霧氣開始散去,越來越稀薄,天邊的雲彩則越來越亮,我們都知道,就快走出這片沼澤了。
前面忽然跑回來一名傳令兵,“老師,我們走在最前面的兄弟倒下了好多,不知道是由於什麼原因。繼續前進嗎?”
看來,沼澤的危險還沒有完全消去。
“我們去看看。”說著,我和凌大哥帶著神魔二將,往前面快跑,幾名精靈則留在這裡照顧其他人。“暫時停止前進。”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疑問,當我們到達之後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