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繩子,我下去了。上下左右都是親兵護衛。
這一路向下,原以為很不方便,其實卻很順利,那些帶刺的灌木都被曹阿瞞的哨隊清理乾淨了。間或有幾株鋸齒草,也在我自己動手前被劉施圖帶領的親衛們麻利的除掉了。
五十米的幾乎呈筆直向下的陡坡很快就結束了,下面還有一百多米的緩坡。說是緩坡,還是的一段其實也還是傾斜得厲害,直下滑了好幾十米才站穩了腳跟。
這時,我站在一塊突出的大石上休息,同時看看旁邊幾條繩索下來的人。這裡,早就是星光不到的地方,一層厚厚嚴實的濃霧從下面升了上來,將大家都包裹在對面不見的迷霧裡。我的幾個親衛也都站在這裡,一手舉著火把,卻也就只見這些火光而不見人。
“大家小心啊,注意看清腳下。”我高聲鼓勵道。聽出主官就在附近,那些正謹慎下滑計程車兵都大聲應和。
“大人,我們下去了吧,除了獅*,應該都下完了。”一名親兵提醒道。
“好,我們繼續。”
不等回應,我雙手握著繩子就借勢滑了下去。
這一路卻比剛才容易多了,幾乎沒有什麼磕碰,只覺得山風在耳邊吹得嗚嗚直響。“冷嗎?”我問沙兒。
“恩,不過靠著你就好些了。”聽得出來,山風颳得她舌頭直打顫,更何況還有霧氣的侵襲。我略一運氣,將體內波動的火元素力量一陣陣的激發開來,身體周圍一米內都烤得熱氣騰騰。
“現在好了,好熱哦。”沙兒聲音正常了許多。
“那就好,很快就到底了。”我安慰著,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這時,我覺得腳似乎觸到了實地,原來已經到了。
谷底同樣是大霧瀰漫。整齊的火把排列在附近,應該是雙魚宮的警戒部隊。
儘管我周身運轉的能量不斷將周圍的霧氣蒸發,但旁邊濃密的霧氣立即又補充了上來,過了好一會我都還是沒有看清周圍的景況。
“宗尹!”我發聲喊道。
“啊,大人,您下來了。屬下在此。”聽到我的召喚,宗尹循聲走了過來。透過火光,我才看清面前的宗尹渾身都是霧水。
“怎麼不生個火堆?”我覺得有些奇怪,看著周邊的火把道。
“大人,這谷底太潮溼了,東西都點不燃。我們這火把都還是從上面帶下來的,恐怕也燃不了多久。”
“這樣啊……”此刻,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總不能困在這裡受溼氣折磨吧。實力高的人還不覺得什麼,普通士兵恐怕就比較艱辛了。
“那這樣,部隊不能長久停留此地,這太危險了。傳下命令,全軍兩人一列,相距兩步,繼續前行。等走出這片迷霧再作休息。”
“是!”宗尹回答著就要過去傳令了。
“哦,等等,看來你們手上拿的普通火把支援不了多久,把這個拿過去,你們可以用幾個火把分點。”說著,我掏出了光劍,一晃間就激出了光刃,同時接過一枝火把,口中輕念一段咒語,一團魔力的火焰就到了那火把上。
宗尹握著魔力火把去了。
我將沙兒解了下來,她的臉色我看不清,卻可以想象肯定不會太好看。此刻,最大的危險不是冷,而是這奇怪的霧氣,誰也不敢肯定這霧氣中呆久了是否會得病甚或死傷。親兵將我的馬牽了過來,我先將沙兒放了上去,然後自己也跨了上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我可是生怕這一路上她出什麼問題。
不知走了多久。
我們還在看不清方向的濃霧中行軍。真實的方向,恐怕早就失去了,現在只是憑著在下谷之前看好的方向前進,至於在半途是否早就走上岔途,卻也說不定。
前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在迷霧中騎著快馬往回奔。
“大人,我們大概陷入一片沼澤地帶了,有好些兄弟都掉下去了。宗大人要我回來請示一下,應該怎麼做?”
在這樣的迷霧中進入沼澤,恐怕是有死無生了。還不止於此,事實上,我們已在濃霧中迷了路,只能向前而不能後退。
“大哥,你看呢?”我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略微思慮了一會,凌玄發才說道:“希望我們運氣好……這樣吧,我們的盾牌兵不是都揹著一種巨型的盾牌嗎,把這種盾牌平鋪在沼澤面上,人與馬就踩在上面過去,希望可以將小面積內的重量均攤在較大的面積上……”
聽他這樣一說,我覺得眼前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照以往的經驗,通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