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像是原本就存在的一塊刺青,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剛才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此刻的夏黃泉居然有一種“自己眼花了”的錯覺。
她搖了搖頭,再次伸出手戳了戳,抓了抓,撓了撓,用盡各種方法想讓其恢復原形,可是無一例外地都失敗了,就在她考慮是不是該拿錘子砸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指,青年嘶啞的聲音傳來:“別亂摸。”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呃……抱、抱歉,一時好奇就……”做壞事被抓住的夏黃泉略尷尬,目光下意識落到抓住自己的纖長手指上,發現原本勾型的指甲也完全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她暗自鬆了口氣,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
青年坐起身,略檢查了一下,才回答道:“完全恢復了感染之前的情況。”包括腿……但是,似乎從身體中又感覺到了其他什麼東西……
“是嗎?那就好。”女孩接著問道,“我看你身上的傷口似乎都痊癒了。”
“嗯,沒錯……”商碧落回答到一半,突然覺得背脊有些發涼,他的手指顫了顫,抬起頭,果然對上了惡魔一樣的目光。
獰笑著的女孩正一邊捏拳頭一邊看他,似乎在估量他能被揍多少下。
“等等……”
“誰會等啊混蛋!!!”受死吧商碧落你個變態!
夏黃泉很憤怒——揍的就是你!
商碧落很委屈——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覺得忘記了什麼……
與此同時,有一位仁兄很可憐——阿嚏……妹子……阿商……又起風了……你們怎麼還不回來……
☆、66大家都被玩壞了
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在空寂的環境中接連不斷地響起,時不時夾雜著一人的痛哼和另一人的喘息;不過過了多久;這聲音終於漸漸停息……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咳;總之;在這種貌似不太和諧的背景音中;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夏黃泉此刻的心情;那無疑是——神清氣爽。當然,如果此時有人圍觀,八成會用另外一個詞描述她的行為;那就是——喪心病狂。
商碧落?
他大概會是——習慣就好。
總而言之,這就是所謂的玩著玩著我和我的小夥伴都玩壞了……
“呼!”夏黃泉坐在地上,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從這傢伙受重傷以來;真是越來越囂張,她想揍他很久了!
一旁的“破布娃娃”商同學面朝下趴著,他本人當然不樂意擺成這種貌似被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後的可怕造型,問題在於形勢比人強,什麼叫做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啊!
原本算算養傷的時間,只要後期不怎麼逗她,按照女孩的性格基本會忘記“仇恨”,但誰能料到傷就這麼好了呢?
青年嘆了口氣,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就在此時,身旁的女孩戳了戳他:“喂,還活著嗎?”
“死了。”
“……裝死可恥!”她根本沒下大力氣好嗎?!嘖,這傢伙的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心中暗自嘀咕了兩聲的夏黃泉撓了撓灰撲撲的臉頰,“我總覺得揍著揍著……自己好像忘記了點什麼,你有這種感覺嗎?”
“……”好吧,還有人比他更可悲,商碧落扶額,開口說出了三個字,“言·必·行。”
“啊!”夏黃泉拍了下額頭,連忙站了起來,雖然根據提示言必行沒事,但不見到就總覺得不安心。
她彎下腰,拎起商碧落晃盪了兩下,拍了拍身上的灰,但發現越拍越髒後,夏黃泉默默地停下了手。在剛才揍人的時候,她就發現他的腿似乎也在“喪屍化”解除後恢復了原狀,對於這件事,女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唯有裝作不經意地將對方掛到自己背上:“抓緊!”
商碧落勾了勾嘴角,雙手扣緊女孩的脖項,她的身上滿是塵土和血跡,但他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所以沒關係。
只是……
他注視著女孩肩頭明顯被抓傷的傷口,雖然因為她本人強大的癒合力已經不再流血,卻依舊深可見骨,不僅如此,這具揹負著自己的纖細身軀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傷口。
很礙眼——青年如此想道,與此同時,他心念微動,彷彿有什麼東西浮現到了腦中,商碧落不禁凝神,捕捉著那似是而非仿若存在又彷彿無跡可尋的某種東西……
夏黃泉對此自然一無所知,只是覺得背上的傢伙安靜地有些奇怪,不過考慮到他今天也夠辛苦,所以也就沒沒說什麼話,片刻後,一隻手突然撫到了她肩頭的傷口上,雖然不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