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不知為何,本來還很淡定的,卻越說越有些生氣,“他本來可以對他們打擊報復的,但最終什麼都沒有做。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受害者都應該是他吧?你應該道歉的人都應該是他吧?如果——”她再次吸了口氣,又緩緩撥出,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冷靜下來,“不管怎樣,麻煩你真誠地向他道過歉後,再來和我說這種事。”
說罷,她轉身就走。
“我道歉過了!”背後突然傳來了這樣的叫聲,杜向晚大聲說道,“在來找你之前,我已經向他道過歉,他也說過自己不在意,但是,卻怎麼都不肯答應放過成揚或者帶我來見你。”
“……”夏黃泉覺得自己能理解,言必行的想法。那個時候,她和商碧落在那群人中遭遇的恥辱,並未刻意隱瞞,所以他肯定知道。他的內心深處也許是真的原諒了杜向晚,但同時——只是和剛才的她一樣做出了抉擇而已。
大概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們這邊比較重要吧?
怪不得之前看她的眼神會那麼奇怪,大概是在糾結吧?那個傢伙……這麼一想的話,總覺得略感動啊,以後,嗯,還是別再說他是重要物品了吧,沒錯,少欺負,多愛護!
想著想著,女孩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管怎樣,她真的非常幸運,哪怕是在這樣一個陌生又危險的世界中,也能夠找到那些在正常世界中都難以尋覓的珍貴感情——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總覺得,真是幸運過頭了,都有些害怕會遭報應了。
“而且,像言必行那樣的人,你既然都可以接受,為什麼不肯相信其他人也會改過自新呢?”
“!啊?”夏黃泉猛然扭過頭,總覺得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容啊……“像言必行那樣的人?”
“沒錯。”杜向晚一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如同被逼到極點的兔子,毫不避諱地說道,“他應該和你說過吧?我是他的前女友,站在這個角度,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過去的他——就是個混蛋!”
“……這個說法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沒有撒謊,更沒有誇張。”女性的表情漸漸鎮定了下來,“我是在高中時認識的他,我們是同班。他成績很差,經常遲到早退曠課不來,但因為家裡有權有勢,誰也不敢管他。”
“……”
“那時的他特別飛揚跋扈,簡直是學校的霸王,班長因為和他吵架,就被打到住院,之後為了避開他選擇了復讀一年,班主任因為這件事當堂批評了他幾句,沒多久就被調走了。”
“……”
“還經常出去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抽菸喝酒飆車勒索,這些事情他都做過。”
“……”我、我勒個去!這算什麼?叫“每個青年都曾經中二過”?還是“不是每個中二都有春天”?
總覺得……難以想象啊,那樣的言小哥,而且,更為奇妙的是,夏黃泉看向杜向晚:“他這麼渣,你怎麼看上他的?”
“我是被逼的。”
“……”強搶民女?!
今天,是巨雷日嗎?
一個個的雷撲面而來,她簡直接受不能啊親!
☆、95言必行是個渣渣
被驚雷劈到的夏黃泉下意識就問出了口:“他真的逼著你那個那個……那個……”完全說不出口!她認識的言小哥才不是會做那種猥瑣事情的男人!
杜向晚臉孔微紅地叫了出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夏黃泉舒了口氣;她就說,不管怎樣都還是覺得言小哥不是那樣的人;哪怕處於中二期。不過,那所謂的“逼迫”是怎麼回事?
正糾結間;對方卻已然先說了出來。
“他那時候真是死纏爛打到了極點,哪怕和其他男生說了一句話,他都要去找別人麻煩;害得所有人都不敢和我說話。”
“……”好二!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夏黃泉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笑;這可真是百分百的黑歷史啊,她有預感——以後的言小哥恐怕在自己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週一的升旗儀式上;搶走話筒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上學放學都跟在後面,怎麼甩都甩不掉,鄰居們議論……”
“……”夏黃泉眨了眨眼睛,聽著聽著,在長椅上重新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眼前的女性雖然是用抱怨的語氣再說,但其實對於這段記憶並不是報以“討厭”的態度。
而且,真的很難想象,對方口中那種“中二到了極點”的傢伙居然是言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