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櫻娘雖然曾經是個土匪頭子,又大字不識兩籮筐,可她對金文清的情意,金熙一直看在眼裡。叫這麼一個女子做一輩子“妾”,至死都得不到一個正經名分,真的是件挺痛苦的事兒,所以她當時確實是仔細想過老太太的提議。
又想著若是覃慕楓這人如果真值得搭搭夥,總比再另找他人強出許多,至少省時省力又知根知底,她既不用做老姑婆做一輩子,還能因此給孫櫻娘扶了正,真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兒。
於是當初不管是老太太也好,覃家的姑娘媳婦也罷,眾人都想極力促成她與覃慕楓,她並沒明確的拒絕。
即便從那時開始、萬美琪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個大疙瘩,可她總想著只要覃慕楓明確的給她一句話,說跟那個萬美琪早就了斷了、叫她不用顧慮,她真的可以忽略不計較。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誰還能沒個過往……
金熙不是個沒耐心的。在警隊時出任務,為了“恭候”某個嫌疑人或是犯罪現場,她可以和隊友在某處一蹲就是兩天兩夜甚至更久。因此即便覃慕楓再含糊再磨嘰再沒個明確的話兒,她也不急——不愛當然不急,她這麼勸慰自己。
後來的事實卻遠遠出乎她的想象。覃慕楓除了曾經說過一句有些想你,再沒有過任何表白或者洗清他自己的話出現。任她再有耐心,任她再想為孫櫻娘搏上一搏,她也真的難以忍耐了……
可老太太曾經和她說的那些話,是如何落入別人耳朵裡的?又是誰給孫櫻娘學說的? 當時老太太的屋裡可沒有別人,不要說映雪不在,就連春棠也被老太太找了件小事兒指使走了。
孫櫻娘見女兒臉色一忽兒青一忽兒白的,又不停追問她到底是誰跟她說的這些話兒,完全是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不由大急:“就算事兒都過去了,你也得先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別叫我擔心,我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