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金熙的胳膊道:“還是你最利落,我給你打完電話就打發車去我孃家接佳期了,按說也該來了,卻還是趕在你後頭。”
金熙笑:“我能不利落麼,你們幾個都接踵成了婚,只剩我一人兒無牽無掛的……”
這話聽起來倒像有些酸,她只說了一半兒,連忙住了口。不想早早成親過小日子,是她自己的決定啊,她翻得是哪門子醋缸?
進得客廳坐下,無意間聽得覃慕盈說她四哥已經走了,饒是金熙極力按捺住心頭那說不清的滋味,還是有些驚訝:“怎麼,覃四哥已經走了?”
從打在喬那裡分別,兩人再也沒見過。覃慕楓把要去當兵之事跟家裡捅開了當晚,金熙陪著金予辰和韓素芬去覃宅,也不過是隻給覃慕楓留下了厚厚的一封信,當然裡面大多數都是地圖和各種佈防和攻擊戰術。
“怎麼,我四哥沒跟你告別?”覃慕盈也很驚訝。
驚訝過後,又見金熙那神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覃慕盈可就弄不明白了,四哥怎麼能不跟小熙告別一聲就走了?難道他……他也怕這一去之後再難回來?
見覃慕盈的眼裡瞬間便噙滿了淚,金熙一下子慌了手腳:“慕盈你怎麼了?”
話音一落,她咻的一下子想明白了。慕盈一定是認為、與覃慕楓往後沒有再見的可能,告別也許輕易便成了永別。
“我家裡那兩個哥哥也要走了,你的心情我很明白。咱們這些在家的,還是多為他們祈福、多往好處想一想吧。要不然,這漫長的日子又該如何打發……”金熙強忍著被覃慕盈帶得、幾乎要墜落出來的眼淚。
沒辦法,只要想到該死的戰爭,腦海裡那些悲慘的畫面就會蹦出來。昂頭揚蹄撲向國人的東洋大馬、呲牙咧嘴笑得極是猙獰的倭寇、滴著血的倭刀、冒著青煙的王八盒子,每一樣都令金熙的眼中幾乎滴出血來。
“我知道,我知道,”覃慕盈胡亂的點著頭,“松濤也經常這麼跟我說,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