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你一個本土出產的雪花膏麼。
見方卓文遲遲不回答她的問話,金熙便將方才藏在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除了香皂,我對別的真是一點都沒把握。”
方卓文聽了她的話連連解釋:“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是順著金小姐的話想進去了,我在琢磨著只出香皂這一樣兒,到底能不能養活一個工廠。想得幾乎入了迷,就忘了答話兒。”
“方三少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是順著合作這個大前提提出來的建議,也就是說,我眼下也只能在香皂這一塊兒提供些我的花草衍生品。方三少若是怕香皂養活不了一個工廠,完全可以再做些普通的面霜和花露水啊。”金熙一邊笑著給他糾正,一邊暗暗搖頭嘆息。
怪不得方重天整天說他這三弟是個書呆子。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把他領到溝裡去。倒不是說開個香皂廠肥皂廠就養活不了人,只是他這想法兒,也忒怪了些。
不過一句話的事兒,他怎麼就以為要一輩子都只賣香皂了?難道是旻國男人大多數都是這模樣,像方重天這樣又爽快又開朗的只屬於極少數?
自家的二哥,整天愛鑽牛角尖兒,他認準的事兒,任誰也撥拉不過來,只能連蒙帶騙才好使;那個覃慕楓,是個說一句藏三句的,整天叫你費心猜;他那大哥覃慕周更別提,做起事來優柔寡斷,不夠惹人生氣的;這個方卓文呢,又喜歡一條路走到黑……
“金熙的主意好。”方重天聽了一會兒兩人的對話,便開口道:“做有把握的事兒,穩妥;生產老百姓用得起的產品,妥上加妥。人家覃家老五,不就開了個小廠子只出毛巾浴巾?如今這廠子也開了三四年了吧,我瞧著越來越紅火了呢。”
之所以前兩年總是不聽老三的纏磨,打死也不同意開日化廠,方重天就是怕極了他三弟那個一心想一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