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父子，不過當著外人，衛墨還是要稱呼族長。 “沒錯。”衛海點頭道。 衛墨沒有猶豫，拿著案板上的利刃便將土撥鼠從中間一分為二，然後將一半扛在肩上。 看著那二十幾斤肉，已經有不少女子躍躍欲試，對衛墨拋媚眼。 對此衛墨沒有多看一眼，在這樣的環境活下來的女人，一個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衛墨可提不起半分興趣，而且這些肉他還有大用， “張叔，一會兒我想找你換些箭矢。”衛墨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肉道。 張遠聞言，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沒問題，等我把份額領到，就去庫房等你。” 張遠心裡雖瞧不起衛墨，但沒人會和肉過不去，眼下就要入冬，得多存點肉，這樣他和孫女才有機會挺過這個冬天。 衛墨的事，只是個插曲，眾人雖然羨慕，但倒也沒有起其他心思，部落有自己的規矩，裡面禁止自相殘殺。 而且衛墨是族長的兒子，為了20幾斤肉並不值得。 在衛海的監督下，肉分得很快，捕獵隊的成員一個個都心滿意足地離開，有的甚至還拉走了幾名婦女，看來是晚上準備釋放一下。 等人都離開後，李三忍不住道：“族長，看來墨兒的箭法有不小的進步，若能跟我出去，或許能夠捕到更多的獵物。” 或許正如衛墨所言，他是撿了個大便宜，不過李三可看得清楚，土撥鼠的額頭被射了個對穿過，這樣的力道可不簡單，起碼捕獵隊沒有這樣的好箭手。 “老李，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這麼看好這小混蛋？”衛海忍不住道。 “想法不一樣罷了，或許在族長看來，武者之路需一往無前，但我見了太多的生死，看得越多，便越明白一個道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墨兒或許資質一般，但心性卻是我見過最好的。” “心性最好？虧你能說出這話，貪生怕死，首鼠兩端，趨炎附勢，這樣的人算心性好？”衛海無語道，神色有些忍俊不禁。 李三見狀搖了搖頭：“以墨兒的實力，在捕獵隊算是最差的一批，但他卻活了三年，這三年捕獵隊的人換了多少，族長難道不清楚？” “那不過是他貪生怕死，又借你我之勢罷了。” “自身實力也好，借他人之勢也罷，起碼他現在還活著。” “歪理，這小子這般貪生怕死，該不會是你教的吧？”衛海忍不住問道，神色有些古怪。 自三年前衛墨加入捕獵隊後便性情大變，也難怪衛海懷疑。 “都過去20年了，你怎麼還是這樣的性格？你寧折不彎，一往無前，可結果呢？ 結果卻是鎮上混不下去，最後又回到了這地方。 你資質比我好，20年前便突破煉皮，本可以在那位公子手下做事改變命運，現在如何？” 此刻李三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再對衛海客氣，直接冷嘲熱諷起來。 “我可幹不來那事兒。”衛海冷哼一聲道。 “是啊，你清高，你了不起，還真是好兄弟啊，不過你做決定前，怎麼不問問我們想不想回這個鬼地方。”李三冷聲道。 “我……” “去年我帶隊去鎮上換稻穀和種子，可是聽說了，當初那張麻子已經突破鍛骨，在鎮上買了兩進兩處的院子，娶了十房小妾。 人家資質比你差，條件沒你好，可是聽話啊，公子讓幹啥就幹啥，又懂得趨炎附勢，所以……” “夠了。”衛海怒喝一聲，身上爆發出可怕的氣息，瞬間壓在了李三身上。 見衛海震怒，李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拿著自己的份額轉身離開。 看著李三的背影，衛海突然出聲道：“你既然這麼看好這小子，便自己去找他吧。” 說完這話，衛海用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或許這樣活得久一些。” 回到自己房間，衛墨便用木刀將肉分割好。 在部落裡肉可是按兩算的，一會兒他可是要去找張遠和教習，提前將肉分裝方便些。 將肉分好後，衛墨便提著竹籃來到了庫房外。 此刻張遠正在庫房外來回踱步，神色有些焦急。 張遠雖做木箭補貼自己，但整個部落的弓箭手就那麼幾個，需求太小，好不容易有一單生意，他自然想抓住。 看到衛墨的身影，張遠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急忙上前客氣道：“少族長，你怎麼帶這麼多肉？” 看著衛墨手中一籃子肉，張遠有些恍惚，他的木箭可值不了這麼多。 “我一會兒還要向教習學習傍身的武技，總不能空手去。”衛墨解釋道。 在部落有規定，未成年前教習免費指導孩子修煉武技，不過成年後若還想學本事，便要自己用物品換。 “原來如此，少族長勤學刻苦，未來定有大成就。”張遠那乾枯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衛墨自然知道張遠態度變化的原因，但並不在意，只是淡淡道：“你上次給我的箭太差，有沒有更好的？” “有，這些箭的箭頭是用黑鐵木雕刻而成，硬度是普通箭頭的五倍，只是價格貴一些。”張遠將早已準備好的箭矢拿了出來。 足足有四五十支，箭頭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