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要是我,可肯定不會瞞你。不過本來我也瞞不住事兒。你呢,比□員的嘴巴都嚴………我哥怎麼樣?到底什麼情況?怎麼至於跑到了這兒來……”
“潰瘍出血,不嚴重。出血量不大。”蘇純忙道,“一切指標都好。 你也知道,詳細檢查,現在也不適合作,等過1,2周,他說會來做的。”
凌歡嗯了一聲,“反正現在爸爸知道了,他也別想糊弄過去了。這一段,本來我就擔心他,總是覺得他狀態不太好。果然就……咳,”她伸伸舌頭,“我阿Q地覺得也好……… 本來我擔心爸爸因為他工作的事情會嘮叨他,現在我瞧不會了。爹媽就是爹媽,再公正嚴明,再觀念不同,孩子真病了痛了,比誰都心疼。本來我爸一直跟他彆扭著,雖然後來他也回家了也又說說笑笑了,卻還是比以前差了點什麼。倆人都找不著適當的臺階,我搭臺階,也沒人理我。結果,這倒好,他病了,一路上我爸這個長吁短嘆,得,我哥成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還被誤解的好醫生,好院長了,老頭子倒是憤憤不平地把前些日子找我媽來抱怨我哥不是的程副院長抱怨了一大通。然後又把我數落一頓,說我整天跟他一個單位,還是手術科室,他這都出血了,不舒服肯定不是一天兩天,怎麼我就是跟小時候一樣沒頭沒腦沒有眼力見!當妹子的,就不知道知冷知熱……我冤啊,我一個小護士,跟他老人家差了多少級,他開的會,咱都沒有參加的資格,他上的手術,我也還夠不上能做手術護士……”
蘇純忍不住樂了,“你這個妹子,夠好了。夠知冷知熱了,是他彆扭……”她忍不住沿用了李波的形容。
“對對,這詞兒用得對!”凌歡使勁點頭,“你倒是說出精髓,咦?蘇純,你……你怎麼會那麼巧碰見我哥?”
“他從手術室出來,我進去。”蘇純含糊地說,用拇指拉了一下揹包帶,“啊,我得趕緊走了,我……我還有份文獻沒有查出來,秦大夫晚上要。”她說罷,也不等凌歡回答,趕緊大步地走了。
第二十一章 4
蘇純出去之後,許樂風朝凌遠走了兩步,在迎面看見凌遠臉上隨著蘇純的出去而冷淡下來的神情的一瞬,又停住,朝一邊的長沙發走過去,坐下,凌遠拖了把椅子,坐到與他距離大概一米的對面,
“有要緊事?”凌遠瞧著他問道。
許樂風卻沒答他問題,皺眉問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腸胃炎?怎麼搞到胃出血這麼嚴重?”
“你不會是……聽了阿姨傳話,來關心我的吧?”
在他家裡,凌遠一進門,就被許夫人挽著手臂跟眾人介紹,“這是我們乾兒子小遠。”
凌遠有瞬間的愣怔,看許樂風時候,他也只是一如平時的神情,自己也就只好微笑,之後,一直與諸位許樂風的世交好友,或者是才準備開始建交的從前政敵一邊交換名片,自我介紹,談論著大眾健康現狀,或者回答一些垂詢式的關於醫療現狀的問題,跟一位母親有肝病的部長聊了幾句如今肝移植的現狀和預後的流行病統計,大約是1個半小時過去,他開始覺得精力不濟,可是離跟蘇純說好,以手術室名義給他電話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時候,這時許樂風的夫人笑容滿面地端著放了點心和茶的托盤過來,一邊勸 大家嚐嚐她家鄉的雲霧茶,新鮮作的點心,一邊衝一直在與凌遠討論如今醫生服務態度的xh社副社長笑道,“小遠下午還得回去看個重病人。剛剛做過移植的。我得把他拉去廚房提前讓他吃口午飯,不聽你在這兒咄咄逼人了。”
於副社長立刻做出請罪的姿勢誇張地道,“職業習慣,職業習慣。不得了,得罪了嫂夫人。”
許夫人原與他就極熟,這時只微微一笑,拉著凌遠手道,“小遠,來先吃口飯。不是還要早回去嗎?”
凌遠被她拉著,到了飯廳坐下來,看見她端出來了幾樣精緻小菜和一份魚翅湯,瞧著他道,“老許說你還要著急回去,先吃口東西墊墊底。”
凌遠猶豫一下,只好對她說道,“前天吃壞東西得了急性腸胃炎,只能吃白粥,不能吃這些東西。謝謝許伯母了。”
“我說你臉色怎麼這樣不好,以為只是工作太累。要不要到樓上客房休息一下?”許伯母頗體貼地問。
凌遠道謝後只說不礙的,已經基本好了,再又與她客套幾句,也就從後門離開了許家。一路上,這‘乾兒子’三個字,與許夫人臉上的熱情笑容,反反覆覆地在眼前轉,固然知道他們夫唱婦隨,這樣的介紹,橫豎就是許樂風的意思,他是他兒子的事實有不少人知道,卻也不是所有,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