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爺爺一定要個以前給他做過手術的陸軍醫院的專家來看看小波。老人家年紀大了……”
“沒問題。”凌遠點頭,“明後天,我們也要安了九院的專家過來會診。如果能趕在一起,最好,也有利我們學術交流。我們的腦外不算強,也可以向其他專家學習。不過你們不用過於擔心,李波的顱內血塊,雖然暫時影響了視力,但是之前會診,各位專家都認為,不是很棘手。當時主要擔心假如加重需要立刻做處置,而他的全身狀況承受不了;現在術後恢復良好,沒有出現任何再出血,吻合口漏;感染已經控制住了,闌尾炎保守治療效果很好;沒有發生任何衰竭,如果不出變化,應該不是很難辦了。”
“多謝凌院長。”徐競先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去天津接爺爺要求的專家。一定趕上醫院原本的會診。不多麻煩一次,影響醫院正常工作。”說罷就要走,李衛國還想再要跟李波和蔣罡囑咐幾句,徐競先皺眉道,“來回就1天,你還怕人照顧不好你兒子啊?就算照顧不好,你兒子也願意。”
說罷朝周明和凌遠道別,先往外走了,李衛國搖頭苦笑,他們去得遠了,凌遠對周明道,“來來,還有個‘傷情’的問題要跟李波及其相關家屬談。之前沒心情,今天可得談清楚。”
“什麼?”周明不解地問,要說李波的傷,自己可是連每個檢查資料都能背出來了,怎麼還有什麼沒有談清楚的?凌遠卻只笑著不答,倆人一起進去,李波昨天已經撤了所有監測,今天早上,周明親自過來最後檢查了一遍,拔了引流管。這會兒,李波半坐半靠,蔣罡給他按摩著小腿。
“下來走過了?”周明走過去。
“就在病房裡走了六步,還是腿軟頭暈,他說沒事,我想還是慢慢來吧?”蔣罡抬頭認真問道,“這幾天也都有按重症科大夫說的,儘量活動和改變姿勢,按摩的。不會再發生那個什麼血栓吧?說是不能絕對防護,那……還有什麼可做的預防呢?”
李波伸手摸著她頭髮嘆氣,“我說的你還不信。非得要再請示上級。我腦袋裡的血塊只是影響了視力,並沒影響智力,專業判斷還是靠譜的,真的。”
凌遠和周明都聽得樂了,凌遠衝李波道,“李波,你不一本正經時候可愛多了。我很好奇,你是就跟我跟前一本正經,一說話就是真理呢?還是隻有在你媳婦跟前才這麼可愛?”
“他跟我跟前並沒有一本正經,”周明今天心情大好,也難得地湊趣道,“可是也從來沒有這麼可愛過。”
蔣罡略微尷尬地低下頭,這時心裡依然是滿心的心事,她本來苗條,這10多天的工夫,又掉了10斤的分量,顯得臉上本來就大的一雙眼睛,越發大得不成比例,此刻好像只貓似地安靜坐著,竟是全沒了往日飛揚的神采。周明只當是家人總比別人多了更多憂慮,想再安慰她兩句,卻聽凌遠正色對李波說道,
“對了,其實當時我們檢查你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很奇 怪{炫;書;網}的傷痕,經過快速判斷我們覺得不是有優先獨考慮的,後來它們自行消失了。我想,為了全面負責,我還是得跟你以及家屬說一下,不知道是舊傷呢,還是你自己不知道的健康問題,以免漏診……”
李波咳嗽一聲,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蔣罡卻緊張地急問,“什麼?”
周明愣了一下,後搖頭道,“你說他脖子和肩膀的淤血斑?我當時擔心了一下,但是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大事,別處也沒有,可能還是撞的……”
凌遠已經忍笑忍得扭過頭去,李波聽周明說得認真,先是飛快地想了想他是跟著一起故意嘲笑自己,還是確實不懂,然後覺得還是後者,笑道,“周老師,你……”
周明還是茫然,凌遠哈哈大笑,“你周老師真是太正派了。讓我歎為觀止。當時你還昏迷著,要不我得朝他三鞠躬表示敬意。”
蔣罡這時終於明白了,窘得滿臉通紅,低聲道,“你們聊天,我出去打個電話。”
蔣罡才出去,凌遠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了一通,周明也猜到大約與什麼有關,衝凌遠道,“我8點半一臺手術,走了。你們兩個倆繼續討論‘傷情’。”
凌遠在李波跟前坐下來,看他循聲轉頭,用手撐起身子想坐直一點,問道,
“給內科開展區域網和電子病歷的專案的資料,你拿到了吧?我前天讓小罡把我電腦找到,發給你了。現在誰在跟?”
“我把材料發給呼吸科的老陳了。細化管理的問題,雖然上面不讓報,但是畢竟白秀還是把劉謙告了。律師是我爸爸出面幫忙找的,這方面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