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緩緩起來,似乎是努力地睜開眼,打著哈欠,臉上卻已經帶了笑,很‘狡辯’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等你。我在沙發上看電視,吃完飯就在看,然後就……就睡著了。”,當她伸手,等著他來抱一下,抬起的臉上,帶著有了這一對寶貝之後,逐漸現在眉梢眼角的,從前並沒有的嫵媚柔和……
李波突然如此渴望一切都是一場虛驚,他現在可以過去把她抱到床上,摟著她入睡,可以如每天那樣,對著她肚子,對孩子說一會話,講故事,每天不厭其煩地為了摸到了一次胎動而喜悅,憑藉已經很水的婦產科知識,猜是哪個寶貝的什麼部位;可以在半夜她突然餓了時候,按著她不要讓她下床,自己去給她找夜宵,拿過來看著她滿足地吃;可以在要值班的晚上,在床頭櫃給她備足了可能需要的一切……
而不是,象現在,拿出最大的力氣,努力平靜地對她說,“小罡,去床上睡。最近進入流感季節,我今天檢查門診,怕萬一帶病毒,不想跟你太近接觸。我回來拿平時用的筆記本和一些檔案,衣服,馬上要回去……哦,你不用擔心,就是……要開兩會了嘛,上面要突擊檢查,我們醫院作為管理改革樣板,首當其衝。我不知道得忙多長時間,只能……只能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和寶寶們了。等我……等我忙完了這陣,好好給你們賠罪。”
蔣罡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頭,回去臥室躺下,拉上被子,眼睛閉上;李波站在門口,該去書房收拾東西了,他卻挪不動腳步,只是瞧著她,不捨得走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突然坐起來,瞧著他問,語氣平靜。
李波沒有說話。
“小波。”她輕輕叫,目光落在他臉上,澄淨溫柔,“那麼,你一切小心。”
她說罷,抬起下巴,衝他微笑,摸摸隆起的小腹,“我明兒就再領著阿姨帶著仔仔,賴回爸爸媽媽那邊去,仗著笑笑和她哥哥,去母憑兒貴做少奶奶,蹭上下班和產檢有司機接送,警衛員陪。”
李波眼裡一熱,千萬的不放心,難過,本來重重地壓在胸口,這時,卻突然在在她的笑容裡,盡去。
與她,還需要什麼以愛護為目的的隱瞞?更何談什麼虧欠抱歉?
“放心。”
幾乎是同時,他和她說出這兩個字,然後,相視而笑。
第三十四章 3
傍晚。英國l市機場。
恰是某國際文藝節昨日午夜在l市閉幕,各國各大媒體的記者們,此時頗多在此候機廳內等候不同班次的,回國的班機;有互相認識的,均各打招呼閒聊,大多的內容仍是才剛閉幕的文藝節和其中明星的八卦,很不乏勁爆熱辣的內容;在若干不同的語言,議論著有關美女,性,經濟形式,房產,大選……的些微嘈雜的音浪中中,凌遠拿著一份今早的當地報紙,目光瀏覽過時政版關於即將到來的中國的兩會,政府換屆的文章,這時,幾句聊天式的問話,很清晰地鑽進他的耳朵,
“中國衛生部不久前才上任的部長鬱青元在新聞釋出會上表示,除4例輸入病例之外,並未發現類似g省的疫情。g省疫情也已經得到控制。………謝小姐,你相信你們的部長嗎?”
“我似乎沒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挺熟悉的聲音,凌遠循聲回頭,果然是謝小禾,這才想起,因為擬與他合作做關於醫院管理系列報道的節目,已經做了四年醫學相關專題節目,且在業內頗有名氣的她,被調組,轉報文藝新聞了。
“可是,我在貴國的同事講,雖然貴國主流媒體一再稱g省疫情已經控制,民心穩定,但是事實上,病例在增加;而g省的食用醋和某些中成藥已經幾度脫銷,因為這被當地人認為可以預防疾病。”
一個金髮的年輕男人,以帶法國口音的英語說道。
“很多發熱的病人。網路上有很多這樣的訊息,說醫院裡很恐怖,醫生們都有許多被感染。從醫院回來的人,又很快地感染其他的人。”男人旁邊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女人也開口,“g省承認存在疫情的時候,病例已經很多。比發言人講的多。謝,貴國的新聞播報透明度,實在是讓人無語的。”
“網路訊息的準確性實在無從查證,”謝小禾得體地微笑,“而g省病例究竟有多少,似乎也不是網民可以正確查知的,怎麼能來衡量發言人所言虛實?我對此並沒有太多關注,只是大概知道此次疫病以發熱咳嗽為症狀,這對於一般人,實在與普通感冒比較難區分開。正是流感季節,大家心情惶恐,把許多普通感冒,發熱,誤以為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