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罪的證據的時候,可算得是畏罪自殺。
當我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既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而卻是想到許多的人和事,自己衝動的愚勇和莽撞,覺得後怕,覺得慚愧,更覺得幸運。
小波在很快康復,許楠雖最終因小波的勸說,並未在公眾面前言明所有真象,但是她在謝幕時候的感慨,依舊不出意外地被小報記者跟蹤追挖,而因為劉謙醫療案的轟動,很快,這部分訊息也被暴露出來,這極大地加強了辦案的壓力和力度,然而,她確實被一些人議論,詬病,嘲笑,侮辱。
我在那一段時間,簡直有了嚴重的強迫症,怕去看相關新聞,怕看和聽人們的議論,又忍不住地開啟看,為每一個嘲笑和侮辱痛入心裡,抱歉和慚愧,為每一個支援和理解,有片刻的釋然和安慰。
我不能不讓自己去想,假如不是自己,一切不會是現在的樣子,而更因此恐懼那個可能很糟糕,很難面對的結果,付出了鮮血與平靜的生活,卻依然不能得到曾想求得的公平與公道。你知道的,我曾在之前的信裡對你說,而其實,我所對你說的,已經是我剋制又剋制的結果,我內心真正的恐懼,遠遠要多於我所能說出的,午夜夢迴,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驚懼,憂慮,茫然,甚而當有一天,有人在許楠木偶戲小歌劇作品的網站肆意謾罵時候,我再度懷疑,我是否能跟小波走得下去。我確實懦弱,真的無法在自己把許楠推到這樣一個境地的時候,再安心地佔據她這一生曾經擁有的最溫暖最幸福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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