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23歲的生日。
他已經有些個時日,沒有認真給女孩子過過生日了……固然這些年裡並沒少送出去過香水口紅玫瑰乃至價值不菲的首飾。那些他會送禮物的人,無一例外地自然比蘇純要跟他親近………至少,是有過一兩夜的歡娛。
但是他並不想給誰過生日。認真準備生日禮物的物件,大約只是小妹凌歡,以及,從很多很多年前已經把她的生日刻在腦子裡,怎麼也忘記不了的林念初了。
凌遠皺眉,失笑地甩甩頭,也不過是個意外………意外地在諸事尚懸在半空,偏又事事環環相扣的當口,被個自己最不清楚該如何面對,如今還必須面對的人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話的內容對他而言該是不錯的訊息,而卻因那人的身份……或者說是態度,讓他有著說不出的屈辱和憤怒,卻不能表達。
而後,居然,那個自己最看得重………甚至時常多有容讓的下屬,就明明確確地告知,不喜 歡'炫。書。網'他。
其實不喜 歡'炫。書。網'他的人何止一個,怎麼會計較?
便就說很少數的過得上的朋友,便就如韋天舒,若干年來又哪裡少過比這更直接甚至更激烈的表示?
可是,卻不一樣。為何不同,也說不太清楚。或者是,在自己心裡,周明或者韋天舒,都還是曾經的少年,憤怒快樂得簡單,而這多年,看著他從個‘毛孩子’長大的李波,卻真的有點琢磨不透。有著可以說得清清楚楚的看重,有著說不太清楚卻十分明確的信任,卻也有某種模糊的距離。尤其是,這一年。
李波說,不喜 歡'炫。書。網'他的態度,那種對‘愚蠢的人的鄙視’。
這句話,居然會象根刺似的扎進了他的心裡。
愚蠢的人。
這句話真是熟悉。
那個人,在他每天需要吃大計量的抗抑鬱藥來擺脫在精神病院去世的生母最終那張變形的臉的時候,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