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哈欠,嘟囔著:“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蔚景臣勾了勾手指,道:“你來看看,這就是那些傻子搶來搶去的藏寶圖。”
那你還跟傻子搶,看來你不比傻子強哪裡去。黎笙心中誹謗,嘴上卻是萬不敢說的,只往床邊坐了,伸手去拿。
蔚景臣卻往回一縮,道:“你那邊暗,坐過來看的清晰些。”
黎笙只好往那邊移了移,側著身子,背對著他,看著那張殘圖。
“這是什麼鬼畫符?”只見那紙上的線條很是凌亂,黎笙正想著,覺得一隻手臂纏上了自己的腰,接著那整個人便靠了過來。
黎笙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不高興的說:“別摟摟抱抱的啊。”
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自己卻被摟得更緊。
黎笙轉過去想要瞪蔚景臣,卻不知他把臉埋在她的頸邊,她這一回頭,嘴唇便擦過他的鼻樑。
蔚景臣揚起臉,一臉的笑意,嘴巴里吐出的話讓黎笙一堵,他道:“黎兒如此主動,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呢。”
黎笙虎著臉,抬手就是一拳,不出所料的被擋住,她只能給他一個鄙視的目光,嘴上說:“我看你好意思的很呢。”
她看他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就覺得煩,索性不掙扎,只說:“沒事我睡覺了啊。”
蔚景臣死皮賴臉的抱著不放手,聲音也軟綿綿的,“我睡不著,你陪我睡。”
黎笙橫了他一眼,道:“咱們當初可沒講過要陪睡的。”
蔚景臣鬆開她,垂了眼睛道:“這幾日我總是睡不好,那個楚雲軻麻煩的很,我為了給你出氣,連端了他幾個地方,他那裡損失不小,可是我這邊也不好過。皇帝那裡又逼的緊,我真是,哎······”說道最後,竟低低的嘆了一句。
他這一番話說的帶了些悽苦的意味,黎笙想著他前陣子照顧自己,想來也是很辛苦的,聽他這麼一說,心也就軟了,雖然不情願,也只好不吭聲。
她沒想到蔚景臣是個十足的騙子。他是掃了楚雲軻的幾個分支點,可是,楚雲軻也真是沒拿那些地方當回事,那會兒還給他來了一封信,說就當給黎笙賠不是,因此也沒有什麼報復行為。蔚景臣也真沒那個意思就這麼收拾了楚雲軻,來日方長,他不介意這麼慢慢耗著。而承澤帝那裡,黎笙要是見識過當今天子在蔚景臣跟前的那副諂媚的嘴臉後,再聽蔚小侯爺的訴苦,估計能一腳給他踹下床去
可是黎笙到底只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前任山大王現任小侍衛,一向是看慣了蔚景臣風雲不驚的樣子,現下這樣,倒有些無措。
蔚景臣拉著她躺下的時候,她想,算了,不就是陪睡麼,又不是沒陪過。
第二日,如花聽見屋裡喚她,便提著水進了門,一看,外間的床是空著的,自己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從衣櫥裡找了一套黎笙的衣服,拿著進了內室。
黎笙坐在床邊揉著腰,夜裡剛開始還好好的,到後來蔚景臣的手又偷偷的纏了上去,箍得她不能翻身,早上起來就覺得腰累得不行。她不曉得她現在這副樣子,在別人眼中有多曖昧。
還好是如花,悶葫蘆似的如花,不該說的不會說,該說的也懶得說。如花把衣服遞給黎笙,轉身出去了。
黎笙三下兩下套上了,又把頭髮攏了攏。回身便看見蔚景臣坐在那裡,衣領大敞著,一副等人伺候的樣子。
她只好幫著他穿戴整齊後,自己才洗了臉。之後隨著蔚景臣出去吃飯。
秦叔帶著豬寶散完步回來,便看見蔚景臣神情氣爽的從屋子裡出來,反觀身後的黎笙,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心裡有些不忍。見二人走遠了,便拉著如花道:“小侯爺也真是的,沒個節制,你可得好好伺候小黎,多給她弄點什麼補補身子。”
如花看了一眼秦叔,蹦出一句:“瞎操心。”說完進屋收拾去了。
臘月二十三那天,黎笙坐在院子裡發呆,她想著時間過得可真快,眼瞅著要過年了。她望著遠方,突然覺得現在的一切都不那麼真實。
蔚景臣走到她身邊,問:“想什麼呢?”
黎笙沒什麼精神的說:“清風寨的人啊,真是沒良心,我出來這麼久了,連封信也不給我寫。”
蔚景臣勾了勾嘴角,自從她發現黎笙存了重操舊業的想法後,果斷的作出了安排。清風寨那裡又送去了些銀兩,半是利誘半是脅迫的要他們解散。不過寨子裡的人並不願意,倒不是他們多熱愛山賊這個事業,而是大家住在一起這麼久了,本也就沒有其他親人,若是離開了,真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