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喃喃地說:“韻兒,聖意難違,你心裡千萬別怪你爹,他也是逼不得已呀!”
凌相國嘆息著,似在心中做著某個決定。一盞茶後,他終於開口道:“韻兒,說什麼爹也不會看著你進宮的,明日爹就安排你走,等事情淡下來了,你再回來。”
凌韻聽完,仍是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什麼進不進宮的,還有她為什麼要走,要走去哪裡?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呀?”凌韻眼中盡是迷茫的神情。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凌夫人擔憂得看著女兒,生怕她那倔脾氣一上來,又要做出什麼傻事來。
“爹,是不是剛剛聖旨上說了什麼?剛剛女兒一時走神,沒聽清楚,那聖旨上究竟都說什麼了?”凌韻注意到二老眼中異樣的神色,不得不暫且放下心中疑惑,問起了內侍剛才前來宣旨的事情。
“皇上下旨,本月十五,朝中三品以上官員攜同家眷到宮中赴宴。”凌相國說完,意味深長得補充道:“皇上聖旨上名為赴宴,想要藉著此次赴宴的機會為太子挑選合適的太子妃才是真哪。”
聽父親這麼一說,凌韻就更不擔心了:“父親您想想看,要從十幾個容貌秀麗的女子中挑選太子妃,而這十幾人中間肯定不乏端莊嫻熟的大家閨秀,女兒被選中的機會,那可是微乎其微啊!”
凌相國嘆息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直到那一天真正到來之後,凌韻方知道父親的擔心實在不無道理。此時,皇上正在正殿與眾位臣子商議正事,女眷則被安排在偏殿內稍做休息。半盞茶之前,尚有母親與她相陪,倒也不顯得寂寞。只是皇后突然興起,邀眾位夫人前去御花園賞景,於是她才落了單。
正覺無聊之際,殿外忽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凌韻跟著眾人一同來到了偏殿之外,只見一黑衣蒙面之人用刀挾持著一位女子,口口聲聲道:“若再不後退,她可就沒命了。”
凌韻蹙了蹙眉,聽聲音應該是個女子。那被她挾持著的女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口中不斷叫著:“別殺我,別殺我。”
女子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從口中溢位,雙腿也已經顫抖得無法正常行走了。黑衣蒙面女子卻不為所動,只是一個勁得往後退。但是不知為何,從她的眼中竟然看不到絲毫暴露之後的慌亂與緊張。
“你是何人,膽敢如此大膽,在皇宮中肆意妄為。還不乖乖束手就擒!”來人一身蟒袍玉帶,頭髮用金冠豎起,話語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震懾力。不用說,這人一定就是當朝的太子了。
太子出現之後,黑衣人卻不再開口說半句話,只是拿著刀架在人質的脖頸上。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凌韻突然大笑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她的笑聲吸引了過去,太子面含慍色:“不知這位姑娘為何發笑?”
凌韻走向前,直視著太子:“我笑這戲演到這份兒上,該如何收場。”
眾人均是不解,少頃,就聽一聲宛如黃鶯出谷時所發出的清脆之聲在眾人耳畔響起:“不玩兒了,不玩兒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先前被嚇得臉都綠了的女子們看見兇手的廬山真面目後,一個個面面相覷,頓時無語。女子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布之後,徑直走向凌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公主不敬,你就不怕我讓父皇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嗎?”
圍在一圈的女子聽到原來是公主殿下,忙換成了一張張獻媚的笑臉:“臣女絲柔,參見公主。臣女雨蝶,參見公主………”唯有凌韻一人站在原地不為所動,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
“小女子雖是一介女流之輩,但也懂得何為仁義忠孝。敬與不敬,完全是觀乎其心,絕非做做表面功夫就可以看出來的。方才只因事出突然,故才斗膽出此下策。相信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會寬恕小女子這一回的。”凌韻不卑不亢,從容且鎮定得說完了這一番肺腑之言。
“那在姑娘心中,何為仁義忠孝?該不會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吧?”太子朝她發難道。
“在小女子心中,對百姓施以博愛之心,即為仁;對朋友投以真心,鼎立扶持,即為義;對君王不離不棄,盡心輔佐,即為忠;對長輩心懷愛戴,悉心侍奉即為孝。”
“好一個仁義忠孝的奇女子,朕倒是許久沒有聽到過這般豪邁的論述了,想不到竟然還是出自女子之口,真乃我北淵國一大幸事啊!”一身明黃色龍袍首先映入眾人眼簾,襯得站在眼前的中年男子英姿勃發,氣勢不凡。
從別後,憶相逢 第12章 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