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呢?跟著我走了半天,也不能讓人家空著肚子不是?”
紫苑笑笑,對著付原萩勾勾手指,道:“看在大美人為你求情的面上,賞你跟著坐坐唄!至於你的這些跟屁蟲,岸上菡萏軒備了上好的酒席,愛吃不吃,由得他們。”
付原萩笑笑,大馬金刀的坐下,揮揮手,那幫軍士悄沒聲息的退了。初晨眼角瞟見自己帶來的人,包括阿憐在內,被人強叉著下了畫舫,一個也沒剩。
偌大的畫舫,只留下了張嬤嬤和他們三人。初晨也不慌,只冷眼看著這幾人要搞什麼名堂。
上卷 庭院深幾許 第十七章 風滿樓
付原萩連喝了三杯梨花白下去,連聲讚道:“好酒!好酒!早聞其名,今日方識其芳容,果然名不虛傳!”
紫苑眼睛一轉:“咦,這話怎麼聽著像誇美人呢!”
付原萩含笑不語。初晨暗自翻了個白眼,臉上仍然保持雷打不動的淺笑。紫苑皺眉道:“真討厭!我最討厭你這樣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最是虛偽!”
初晨抬眼一看,二人俱都盯著她,不由撫撫自己的臉龐,想想好像的確是皮笑肉不笑,不由啞然失笑。看著她露出孩子氣的笑容來,付原萩眼皮微微一跳,隨即垂下眼簾。紫苑喃喃的道:“就是這樣,這才是真心的笑呢。你這樣笑可比你剛才美上百倍!”紫苑眼裡有了那麼一絲遺憾。初晨沒有理睬他們,她被桌上一道製作精美無比的菜餚吸引住了。那菜不知是什麼做的,金色和白色相間,圍了漂亮的各色鮮花,很是喜人。張嬤嬤善於察言觀色,當下上前給初晨夾了一箸,笑道:“此菜名為金玉滿堂,金色的是銀魚抽了細刺裹了粉,用西域來的橄欖油細細炸的,白色的是銀蝦剝了殼,搗成泥做的豆腐,一共用了三十多種配料,三個大廚忙了半日方做成的。姑娘嚐嚐?”那銀魚細小如手指一般,裡面的細刺更是堪比牛毛,要細細挑出,自然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張嬤嬤見初晨吃了很是滿意,又有心賣弄道:“關於這菜名,原是有個由來的。”
不比初晨初到南地,這些菜品紫苑早就嘗過,沒什麼興趣,此時聽說這菜還有名堂,不由大感興趣,催著張嬤嬤快說。
張嬤嬤笑道:“這金玉滿堂啊,說的是古代一個姓王的貴族小姐看上了一個姓薛的英俊的窮後生,小姐的家中不同意,小姐卻硬是跟著後生走了。新婚三天後,後生去了邊關。後來,小姐帶著兒子,一個人守著寒窯二十年。那個姓薛的後生衣錦還鄉,才來尋她們母子。當時後生已另娶了鄰國的公主,當朝皇帝為了表彰王小姐的貞節,特賜了王小姐和公主平妻的地位,姐妹二人齊心協力共同侍奉丈夫,一家幸福和諧的佳話。”
紫苑道:“唔,的確是一段佳話,小姐沒有嫌棄姓薛的窮,姓薛的富貴了也沒有拋棄她,真不錯。”因轉頭看著初晨一臉鄙夷,就有些不高興,道:“妹妹不贊同我的話麼?”
初晨笑笑,道:“我並不是不贊同郡主的話。而是想起這段佳話的後話,替這位王小姐不值罷了。”
紫苑好奇的道:“後話?後話不是他們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
初晨緩緩道:“後話是,這位王小姐剛進了薛府不過三天,就死了。”
“啊?那又是為何?”紫苑奇道。
初晨唇邊噙著一絲冷笑,道:“為何?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卻要獨力支撐一個一窮二白的家和帶大一個孩子,其中的艱辛困苦是旁人想得到卻體會不到的,靠的是什麼?不過是一片痴心和虛無縹緲的希望罷了。”
“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卻發現所謂的痴心和執著不過是痴想罷了,她的夫君還是那樣的英俊風流,富貴逼人,而她只是一個面板粗糙,憔悴老醜的鄉下婦人。那位異國公主呢?貌美多嬌,青春可人自是不必說,再兼那滔天的權勢和富貴。你說她的夫君會更愛哪一個?平妻的地位又如何?勝負早已分明,結局早已明瞭,一切不過掩耳盜鈴,安慰世人罷了。”
紫苑愣了半晌,方嚅囁道:“也許那男子重情重義,王小姐命薄,沒有那個福氣呢?”見幾人皆不言語,一拍桌子叫道:“我知道了,定然是那公主容不下她,害死了她!好狠毒的婦人!”轉眼見初晨淡淡的笑容,心裡有些不舒服,戳戳初晨:“難道不是嗎?”
“我不知道。”初晨淡笑。
付原萩道,“其實風小姐想說的是,害死王小姐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夫君吧?”他一直在旁邊仔細聽她們談話,見她沒有反對他的意思,又道:“她的夫君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她的幫助和憐愛,絲毫